肖歆看得非常心疼,她曉得父母都是為她好,可他們真是太苦了,苦的捨不得吃,捨不得穿,連三兒子的婚事都隻好一拖再拖。連帶著哥哥嫂子們也跟著苦,苦到但願她能早點嫁人減輕承擔。
肖貴良撣了撣菸灰,心道,念過書的有甚麼好,能過日子纔是關頭啊。這孩子還是太小,考慮事情太不全麵了,淨揣摩些冇用的,不曉得務實。
他本來想追出去,跟她問個究竟,但定在原地很久,他還是冇有動。
看著本身冇用的胳膊,貳內心更加活力,同時又焦急,這兩天冇上班,是要扣人為的,再加上一想到小蓮臨走前,又心疼又活力的麵龐,他這心也跟著緊緊地揪了起來。
而方纔肖歆的這番話,又彷彿刹時將他帶回了那一天,帶回了那一天的絕望和哀痛,也帶回了那一天的驚駭和發急。
肖廣山因為胳膊受傷比來並冇有冇上班,就在單位安排的小宿舍裡躺著歇息。他覺得本身的胳膊還是跟平常一樣,砸一下也不礙事,可冇想到,這兩天這胳膊卻更加抬不起來了。
肖廣山一下被堵得啞口無言,常日裡結實矗立的身影也俄然塌下了一大截。
“她瞎扯甚麼啊……”他不天然地低頭嘀咕了兩句,卻不敢再跟肖歆辯論。
張玉玲一聽當然非常驚奇,但她冇反應過來,肖歆的身影已經從她麵前消逝了。
“為啥?”肖貴知己道閨女夙來是個有主張的,以是,她說了要嫁到顧家,那便必然有她的事理,隻是這晌,這孩子還不肯說,冇體例,他隻好一步一步地摸索著來。
“從速跟我去病院!”肖歆從他三哥的床上拽起了一件外套,隨後便推著肖廣山的後背直直地往門外走。
肖廣山一激靈,忙從床上翻了下來,踩上鞋子便跑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