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揹走陽明經，多氣多血，客晉炎又是純陽之人，血液鮮紅非常。

道賀當真打量一眼，中肯評價，“好似中環上班族，就是頭髮不倫不類。”

“又聽老豆講，很多診所昧知己接十幾歲少女買賣，鬨出大失血，老豆接到電話去檢察，白布染滿血，非常可駭...哎哎，阿喜你去哪兒？”

客晉炎蹙眉，有些看不上梁美鳳粗鄙行動。

週末，道賀以梁美鳳名義，將十萬捐給姑婆屋，十五萬給福利院，又去彙豐銀行給梁美鳳開戶頭，二十五萬儘數存出來。

......

“吾是天目，與天相逐，睛如雷電，燦爛八極，徹見表裡，萬物皆伏，吾奉太上老君吃緊如律令。”道賀一手抬他胳膊，掐指唸咒，手順他胳膊下滑，客晉炎隻覺胳膊生硬非常，似有千斤重，咬牙對峙不放下，未及時，額頭模糊生薄汗。

“餓不餓？想吃甚麼我叫人做。”客丁安妮密斯慈眉善目，笑容溫婉。

馬琳娜原地頓腳，轉而又跟其他女生八卦上週五產生在她家小區的奇特征象。

道賀無法，叫她扇耳光，做不來，隻好擰梁美鳳肚皮贅肉，“阿媽，疼不疼？！”

“客生，有無籌辦好。”道賀朝他看。

再從浴室出來，梁美鳳飯已做好，兩盤炒牛河，另有前街買的蜜汁燒鵝。

說話間，客丁安妮忍不住摸摸她腦袋，為道賀撫平後腦勺亂髮，對這張肉乎乎小臉莫名泛憐意。

不敢擔擱，道賀再唸咒，極力下壓血珠。

“擋擋擋，你小時阿媽給你把屎把尿，連你屁股上長痣都曉得，現在擋，晚啦！”梁美鳳笑她，“人小鬼大！”

“啊--”施術者刹時眼球爆裂，慘倒血泊中，兩手捂眼哀嚎，奄奄一息。

道賀認識回籠時，人已經躺在了床上，頭頂是紗帳，身下床墊非常柔嫩，窗明幾淨，氛圍中有淡淡檸檬香。這裡不是病院，更不會是她家。

傍晚放學，道賀單獨一人往家走，身後有男生尾隨，磕磕巴巴喊她，“賀、道賀。”

本來萬裡無雲碧空頓時烏雲壓頂，暴風驟起。

“阿媽，你又發神經。”道賀頭頂泡沫，倉猝捂住胸前兩個小包子，顧上不顧下，又騰脫手捂小mm。

梁美鳳瞪她一眼，轉而笑盈盈對客晉炎道，“家小粗陋，不便接待，就不宴客生上去喝茶了。”

又催道賀，“快，給阿媽一耳光。”

道賀頭也不回道，“去廁所。”

男生耐不住打單，哆顫抖嗦逃脫。

道賀表情隨之變好。隻是在週一上學時，麵對馬琳娜不斷八卦，又有些許不耐。

“吃緊如律令，下！”道賀爆喝一聲，儘力將血珠壓入陣心，玉筆劃咒死死封住血珠，陣心刹時金光萬丈，突破重重陰煞中轉天涯。

梁美鳳覺得又是燕窩海蔘之類補品，不想翻開皮箱，滿箱大金牛，細心數數，足有五十萬。

“阿媽，客生還在。”道賀小聲提示。

對方破他陣法，本日不是對方死就是他亡。

梁美鳳似割肉，緊抱皮箱萬分不捨，“我們賺的辛苦費，作何當散財孺子！你看你，小臉煞白，快多吃些燒鵝補補。”

客晉炎也偶然上唐樓，表示司機將皮箱擱在梁美鳳腳邊。

搭乘巴士歸去，路子尖東，道賀望疇昔，本來環繞在小區的陰煞之氣不複存在，天空也彷彿比昔日更加碧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