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術之王_第23章 老宅血戰(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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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從殷九爺的三人不肯坐以待斃,同時向門口衝去。

我俄然想起了驕陽似火的夏季七月,大明湖裡碧綠的荷葉連接成片,覆蓋著大半個湖麵。岸邊垂柳之上,蟬鳴一歇不歇,叫得外埠旅客心煩氣躁。那是標準的濟南的夏天,而老濟南人早就適應了這類高溫環境,光著膀子,搖著葵扇,一邊流汗,一邊得意其樂。

大哥留下的半把軍刺固然已經磨成了利器,可我隻想手刃那一夜的仇敵,毫不濫殺無辜。這女子說得對,我不是這一行的人,冇法精確地辯白是非善惡,以是儘量不殺人,以免鑄成大錯。

很久,她問:“你為甚麼要救我?”

颯的一聲,怪蟬振翅分開了屋梁。它的下衝之勢極快,並且是正對著我撲過來,眨眼間進入我的四米射擊範圍以內。

他站在靈棚的東麵,嘴角斜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煙,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不屑地看著北屋門口。

門口被侏儒與殷九爺的人堵得死死的,想走也走不了。我乾脆後撤三步,躲到東北角,屏住呼吸,守株待兔。

“嗯。”她答覆,“花瓣能夠吃,能夠增加――算了,你不是我輩中人,吃與不吃,增加與否,都冇有甚麼意義。”

我救她,不圖感激,隻求心安。

我冷冷地點頭:“彆看我,我甚麼都不曉得。”

我點頭:“我不曉得。”

殷九爺情急之下那樣做,隻是為了製造更大的混亂,以求自保。但是,這麼一來,在場的統統人都傷害了。

“你真是一個奇特的人,恨我們日本人,卻恰好脫手救我,難道前後衝突?”她問。

如果朱恨水退走,老宅內的事如何措置?官大娘豈不是必死?

我立即扣上了第二顆玻璃珠,但已經來不及了,彈弓還冇舉起,怪蟬便到了臉前。

現在,我與蟬的直線間隔約為六米,它隻要向下爬升,間隔就會拉近至四米。在大明湖練彈弓的時候,我曾擊落過四米外飛過的胡蝶和蜻蜓。對我而言,四米以內,百發百中。

就像今晚,當殷九爺等人忙於逃命、官大娘受製、兩個侏儒大開殺戒之時,我把統統紛繁擾擾拋開,隻用心對於那從爺爺冰棺裡奧秘現身的怪蟬。

“濟南是個好處所――”我內心有一種高傲和高傲油但是生。身為濟南人,我必須為保衛濟南、保衛這類安寧平和的餬口環境而戰,就像抗戰歌曲中唱的――“保衛故鄉、保衛黃河、保衛全中國”。

怪蟬被哨聲吸引,貼著我的頭髮梢掠過,半空拐彎,飛向官大娘。

這一次,苦練十幾年的工夫冇白搭,玻璃珠精確地射中了怪蟬,連珠帶蟬,一起嵌入了西牆以內,比官大孃的頭頂隻高出半米。

“那你又如何判定我是好人還是好人?”她接著詰問。

淺顯的蟬是冇有思惟認識的,毫不成能躲開我的轟隆一擊。我乃至能想到,高速迎上去的玻璃珠會把它的身材刹時砸碎,不留後患。但是,我的判定呈現了可駭的失誤,怪蟬竟然向右讓開,劃出一個小巧的弧形,避開玻璃珠,持續爬升。

我把花瓣放進嘴裡,悄悄咀嚼,咀嚼著它們帶來的絲絲涼意。奇特的是,有些花瓣上竟然留著薄薄的冰霜,入口極涼,幫我提神醒腦。

我覺得殷九爺也會擇機逃竄,但他在混亂當中卻哈腰一推,將沉重的冰棺蓋子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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