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讓須菩提這一番話氣得又是一口老血噴灑出來,雙眸充血,隻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啃其骨,虐其筋!當真是腦中三屍暴跳,五氣胸中亂闖,三昧直衝咽喉。
袁洪大呼道:“悟空謹慎,這廝是在擺盪你的道心,千萬不成著了道兒!”
悟空瞳孔猛縮,須菩提的手腕起碼也是教祖級的,恐怕更高!當下又是一棍取他咽喉。
袁洪卻道:“你是何人?”
他連續用了三個刻薄的詞語來講袁洪,袁洪自荒古期間以來便是稱霸一方的人物,那裡有人敢如此說他?直氣得連連吼怒,但卻又何如不得這須菩提,也不再脫手,那的確就是自找尷尬,打本身的臉。
悟空昔年方自石頭當中蹦出,漂流過海,一起流浪,嚐遍冷暖,這纔來到靈台方寸山,感遭到了來自師父的暖和,固然悟空已非常思疑須菩提乃昔年佈局者之一,但心中卻也老是抱著兩分幸運的,畢竟那但是他的師父,有授業之恩,而非唐僧這般道貌岸然,隻知仗著緊箍咒作威作福的。
“糟了,他的心魔引來北域魔淵當中魔神元神了……”
但袁洪纔是太乙金仙,在賢人眼中的確便如螻蟻,莫說太乙金仙,便是他鼎盛期間,在賢人眼中也隻是大一點的螻蟻罷了!賢人的眼中,皆是螻蟻,皆是微塵,不成賢人,一場修行,皆為畫餅。
悟空吼怒一聲,騰空躍起,叫罵道:“須菩提,你當真把老子當作傻子玩弄於股掌不成!”
悟空怒得連連頓腳,打佛棍一揮,直砸得周遭樹木全數折斷。
“本日我與你割袍斷義,來日,定要取你首級!”悟空撈起袍子便是一扯,頓時扯斷,順手一扔。
說罷這話,屈指一彈,悟空便如遭雷擊,倒飛出去。
須菩提道:“放下屠刀,登時成佛!你若情願,我可再讓你西行一次。”
須菩提站起家來,立於樹梢之上,笑道:“悟空,好久不見。”
須菩提卻道:“我便是我。”
此人恰是須菩提!
“為甚麼?”悟空怒道。
歌曰:“混元正體合天賦,萬劫千番隻天然。渺渺有為傳*,如如不動號初玄。”
悟空道:“如此說來,昔年統統都是在你掌控當中了!”
悟空此番已然聽不見袁洪聲音,心中隻是不竭反響須菩提的話。
就見悟空體內竄出一猴子來,這猴子渾身金毛燦燦,腰圍皋比袍子,身穿黃色佛衣,毛臉雷公嘴,身高僅四尺不足,雙眼內燃燒熊熊烈火,是一雙火眼金睛!
悟空卻道:“那裡好久不見?前些年不是還見過你斬出的那烏巢禪師嗎?”
“若非與天上神仙打了號召,我那裡到得了斜月三星洞?若非與龍宮打了號召,我那裡漂得過東海?若非與龍王打了號召,我那裡能拿獲得金箍棒?若非與三清賢人達成共鳴,下了符詔,我那裡能逼得玉帝鑽到案幾底下去?”悟空越想越是煩惱,“本來老子自打出世以來便被算計,日月不親,六合不愛!”
高山一聲雷響,須菩提的神采也變了。
須菩提雙手合十,淺笑道:“蚍蜉撼樹,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這不是昔年西行路上的孫行者,還能是誰?
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