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論是同長寧結婚,還是同七公主攀親,都是遼東慕家的站隊。
長寧高低打量她:“說吧,又如何了?”
她雖剛回宮不久,但動靜卻探聽很多。
“不必了,她想返來時自會返來。”長寧說。
長寧動了動眉頭,想到那明朗男人。
得知至公主未亡,特來長安撫問,並將當年未曾走完的嫁娶之禮行完。
“如此便好,你跟秦妃打好號召,既然楚樂陽這麼喜好這門婚事,可不能讓她錯過見慕郎的好機遇。”
“殿下不反對奴婢就放心了。”銀喬輕聲道。
她現在代掌後宮,前朝的事天然萬分體貼。
看來她所料不錯,慕清彥和宿世一樣,並不介懷這門婚事。
長寧波瀾不驚地點頭:“曉得。”
依著殿下的脾氣,莫名其妙多出一門婚事,怕是難以善了。
“殿下,郡王出身崇高,您若悔婚,怕是會惹郡王不快,到時候……”
宿世長寧和她處境差未幾,吃的苦頭卻比她多。
“是,殿下說的是,但您不嫁,那七公主可就要乘虛而入了。”銀喬道。
可這事兒總該讓殿下曉得。
她讓木鳶去找秦無疆,秦無疆再帶她去找曹彧互助借城防司的便利尋覓春曉,現在春曉已經返來一日,木鳶卻不見了。
“甚麼不反對?”長寧揚眉,明白銀喬所想,立即道:“我不會嫁給慕清彥的。”
長寧打斷她:“嫡長公主,那上一代的長公主呢?”
“殿下!”銀喬驚呼,擺佈相顧:“這話可不能胡說,這是祖宗端方,嫡長公主賜婚遼東郡王——”
七公主此前回絕長公主的事鬨得不小,現在稍稍有些門路的都曉得,七公主是屬意遼東郡王的。
“你太小瞧慕郎了,”長寧站起來,邊走邊道:“他與我這樁婚事是父母之命,他不能回絕,但彆的女子處心積慮想做遼東郡王妃,還是鄭貴妃所出,你猜他會如何做?”
就讓楚樂陽鬨吧,鬨得越大越好。
銀喬一怔。
“他已經清楚鄭安侯的所作所為,就該曉得將來將是多麼慘烈,聰明如他,”長寧順著視窗眺望,“想來避之不及吧。”
“楚樂陽不是喜好麼,就讓她更喜好,更妒忌好了。”女孩翹起一側唇角。
“今兒殿上來的那位,恰是遼東郡王本人,奴婢探聽到口風,郡王殿下此來,彷彿是……”
“是來走禮的。”長寧替她開口。
但鄭貴妃這邊早防著呢,嚴令宮人向楚樂陽流露動靜。
銀喬舔了舔唇,才道:“殿下怕是還不曉得,您剛出世時,曾與那……那遼東郡王定過親。”
長寧高坐未央宮,卻彷彿將宮中大事小情,瞭如指掌。
銀喬應是,倉促往秦妃的延禧宮去。
“殿下公然冰雪聰明,一猜就中。”銀喬感慨一聲。
長寧笑容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