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她的外祖父與柳一戰一文一武鬥了這麼多年，一旦柳一戰打入長安，秦家底子毫無活路可言。

“就算秦氏一族罪大惡極，現在他們也已經死了――”

更可駭的是，柳一戰拿出了完美的證詞，秦昭寧當日分開延禧宮的時候和出宮門的時候間隔太長，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以是秦昭寧在這件事中底子洗不清。

如許一比，小晉王這個出身先帝宗子長孫的血緣就高貴很多。

斯人已逝，但身後名還是保不住。

長寧現在全明白了。

“秦昭寧聰明反被聰明誤，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屏風後的女子聲音清澈，還帶著一絲高傲。

但是五皇子的根就是秦家，如果能夠用秦昭寧這顆老鼠屎壞了全部秦家的名聲，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即使長寧是他獨一的外孫女，但柳一戰向來都是霸道慣了，又豈會答應彆人做他的仆人。

“這個時候了，你另有表情體貼彆人？”柳一戰笑說，明顯對長寧肯惜秦昭寧之死感到好笑。

他的目標實在並不是對於秦家，而是對於出逃在外的五皇子。

長寧神采微沉。

但最後，秦妃的呈現底子不是“偶爾”，而是經心策劃的。

柳一戰深吸一口氣：“長寧，你可曉得，你如許是威脅不了我的。”

“祖父要我體貼本身，想來已經決定好如何措置我和慕清彥了？”長寧應對淡然。

“毒殺宋宜錦，算嗎？”柳一戰笑說。

既然羅氏是柳家的人，又能將當年易容的麵具交給風花誤，可見全部長安也都在柳一戰的監督下。

而屏風劈麵則是紋絲不動的慕清彥。

“我當然不是威脅，我隻是在想，秦昭寧真的很可惜。”她輕聲感喟。

不過現在秦妃吊頸他殺，秦家全族死的死逃的逃，除了早被長寧送出長安的秦無疆和回到曹家的秦曹氏保住一命外，已經是樹倒猢猻散，就連康子明都在柳一戰的高壓下轉頭反咬一口，證明秦太傅的自擅自利。

“以是秦昭寧會牽涉出去，並不是個不測。”她問。

秦妃既然早就有了爭鋒之心，明顯不會對母後真的臣服，那幫著父皇設想較計柳家也是普通。

長寧微攥拳頭。

秦昭寧真的很聰明，格式也夠大。

“明日一早，這些罪行就會公之於眾，讓秦家今後跌落神壇。”柳一戰大笑。

正因為想到這些，秦昭寧才決定破釜沉舟。

這一計不成謂不暴虐。

固然因為擺佈營將軍謀反的事，宮中死傷無數，但秦妃宮中人數浩繁，在宮中運營多年也不免落上馬腳，現在一一擺在麵前，都是證據。

如此一來，五皇子這秦家的血緣不但不敷崇高，還是一個卑賤的罪臣之孫。

而隻要柳一戰活著就遲早會打進長安。

“冇有死，隻要五皇子還活著，秦家就不算死，這個事理莫非你不懂嗎？”柳一戰搶白道。

長寧卻冇有半點躊躇：“我乃大楚新帝，何需再選。”

公然，柳一戰已經開口說出本身的打算：“秦家有個好孫女，一步一步算到現在真是不輕易。但她再能算，也算不到我柳一戰能這麼快就紮穩根底，以是她做的安排必定要成為一場空。”

長安好靜聽著這些年的事，並冇有多麼氣憤。

慕清彥麵無神采看了她一眼。

“你就不獵奇，我到底是誰嗎？”屏風後的女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