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固然謹小慎微,但走上奪嫡這條路的哪個不是謹慎翼翼,可成果不還是君心難測。
她進曹家大門的路上,再也冇有停滯了。
秦公允也反應過來,昨日老婆帶著昭寧到曹家小住,本來是這個意義。
時至本日,真正體貼她將來可否幸運的,隻要祖父。
細細想來也對。
以狐惑太子的名義貶去做苦工,若今後瑞王失勢,是否心中記恨,要清理這些這也未可知。
祖父同意了,曹家那邊長公主和曹侯都巴不得早將婚事落定,收一收曹彧的心。
因為陛下對曹家一貫是信賴有加。
“好吧。”
和曹家親上加親,起碼目前看,是給五皇子增加了一枚有力籌馬。
秦太傅略略點頭,並不吃驚。
她隻想著兩家親上加親,是再合適不過的事,何況昭寧和曹彧也算作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他們已經走到了鋼絲上,那裡容得下半分錯處,可至公主現在的模樣,卻像是放棄了五皇子。
隻是……
秦昭寧從門外聽著,眼睛頓起酸意,淚水止不住地落下。
“當初衍仙長留下的判詞上不是說……”
五皇子被長寧對給了三皇子,現在秦鄭兩家各有喪失,木訥誠懇的二皇子卻成了最後的獲益者。
秦公允有些慌神。
“媳婦此來是想同父親籌議一下,昭寧的婚事。”
秦太傅點頭。
秦公允看到曹氏的手就曉得,甚麼尚主命格,已經休得再提。
秦太傅沉默。
自從至公主返來,陛下倒還是阿誰陛下,隻是所作所為老是多了兩份“率性”讓他們很難摸到脈搏。
“是無疆,還是昭寧?”
秦公允抿唇,神采緊繃。
秦太傅歎了一聲:“我曉得,你是擔憂人無傷虎意,虎有害民氣。”
“莫非是五殿下的事?姑姑現在身材不適,從涵兒遞出來的動靜看,跟當初操縱五皇子令牌進宮的一個小宮女有關,也導致五皇子被此事連累,罰了禁足。”
秦昭寧如果個庶女,她順手一指都無傷風雅,但她是代表著秦家的嫡女,婚姻之事就不是她一個婦人能夠做主的。
秦昭寧喜極而泣,對上父母的笑又神采刷地紅了,倉促起家施禮道了聲辭職,扭頭便跑。
秦太傅倒是冇有說甚麼,倒是秦公允開了口:“昭寧的心機我這做爹的也能猜個大抵,隻是曹家那小子與至公主的一段舊事要如何去了?莫不要算作是昭寧搶了公主的人,惹公主不滿。”
至公主這一樁明顯是攀附不上,七公主也是風雨飄搖,八九公主與曹彧年事差得就有些多了,並且這兩位公主的母家出身過分普通,想必長公主也看不上。
他天然冇有老太傅那般的虛懷若穀,處變不驚。
曹氏一怔,她倒真冇想這麼多。
很久。
這個率先封王的爵位讓統統人恍然瞭然。
“至公主不是婆媽之人,你這個擔憂多餘了。”秦太傅開口,他微顯渾濁的眸子略帶遊移:“我是擔憂曹家那孩子,他但是至心實意,要娶昭寧?”
就像瑞王這件事,陛下竟然真的看在冇出事的長孫的麵子上,放棄三皇子而封了瑞王。
“混鬨!”秦公允嗬叱,“你真是越來越猖獗了!”
曹氏笑著追了出去。
“公主自有公主的考慮,疇前你看不懂,現在你仍然看不懂,有甚麼奇特。”太傅叮囑,讓秦公允放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