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人端起熱茶一看,茶盞湯色綠而清澈,葉底嫩勻敞亮,輕啜一口,隻覺齒間香氣濃烈甜美,滋味鮮醇,不由暴露了一個舒暢的神情。
玄衣男人一頭霧水,問道:“為安鄙人解密輕鬆?還請學士告之。”
玄衣男人點點頭,趕緊從懷中取來了一張摺疊著的宣紙。
及至琴聲終究停歇,他這才拱手言道:“孤誠見過陳學士。”
未等玄衣男人開口,白衣女子輕然一笑,朗聲問道:“駙馬爺莫非是感覺我這聽風小築景色不錯,一不足暇便前來拜訪?鄙人倒是惶恐不安了。”
此時,夏季明麗的陽光照入軒亭,撒在了亭內女子紅色文士袍上,霎那間,玄衣男人竟是感遭到了麵前一亮,好像看到了最斑斕的那朵曇花驀地綻放,不由自主的暴露冷傲之色。
玄衣男人也不客氣,趕緊舉步而入,來到白衣女子對案,跪坐在了草蓆上麵。
亭內女子雙十出頭,三千青絲高盤成髻,壓在一頂紗羅文士襆頭之下,襆頭沿子微微暴露兩邊的風騷髮鬢,嬌靨之上眉拂青山如春,眼橫秋波似水,瑤鼻小巧而又不失高挺,櫻桃唇不點而赤,真乃淨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清平淡淡中彆有一番墨客名流的英秀之氣。
白衣女子淡然一笑,抬手錶示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駙馬爺入內一敘。”
長大以後更是學問賅博,才調橫溢,十六之齡被官家禦封為集賢殿大學士,成為大齊建國以來的第一個女學士。
不刺耳出白衣女子的調侃之意,玄衣男人神采微微有些泛紅,然他乃是臉厚如牆之人,很快就規複了普通,哈哈大笑道:“陳學士執掌國子監學子考校,事件繁忙,公事浩繁,鄙人這個安逸駙馬豈敢多來打攪?此主要肄業士拔冗一見,乃是因為前次學士所出的燈謎已經有人解開了。”
聞言,玄衣男人麵上神采驀地一僵,緊接著恍然拍案道:“提著鯉魚花燈步行而去?噢呀,這不就是答案必有大魚行麼?我為何當時卻冇有想到?本來鯉魚花燈也是燈謎之一!”
“我隻是感覺燈謎無頭無尾的,且冇有半點提示,本想問你卻又擔憂你不喜,隻得怏怏走了。”
“天然記得。”玄衣男人點點頭,回想了一下照實答覆道:“那天學士叮嚀我在內裡稍作等候,過得大抵有盞茶之間,便令婢子拿來一盞鯉魚花燈給我,言及燈謎就在花燈之上,當時鄙人拿著細看,寫得恰是‘無風荷葉動’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