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崔文卿趕緊問道:“經略相公是要到那邊去?有甚麼事我們一併籌議便可,鄙諺常言三個臭皮匠分解一個諸葛亮嘛。”
聽到此話,富弼差點氣得吐血。
崔文卿天然聽過富弼的大名,驚奇笑道:“如何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王佐之才富弼啊?”
童州黑著臉咬牙切齒半響,驀地氣咻咻的長身而起。
崔文卿哭笑不得的言道:“經略使,目前隻怕已是晚了,你即便是抽死呂惠卿都無用,暴力始終不能處理題目,我剛纔想到了一個彆例,也不曉得是否可行。”
崔文卿嘿嘿一笑,便將心頭說想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崔文卿儘力回想了一下,言道:“滿頭白髮看上去有六十擺佈,個子適中大抵與經略相公差未幾吧,長得有點微胖,笑得有些奸滑,屬於坑死人不償命的那種範例……”
童州聽得萬般愁悶,俄然感覺本身剛纔命令打呂惠卿二十大板的號令還是太輕了,如此好事的坑貨,該直接當場打死纔好!
“垂釣法律?”
崔文卿淺笑解釋道:“所謂垂釣法律,是指當事人本來冇有違法企圖,在法律職員的勾引之下,才處置了違法活動。”
“對,”折昭美目橫了崔文卿一眼,也是同意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遵循夫君的打算行事吧。”
來到經略府衙門正堂坐定,折昭、童州、富弼三人略作簡樸的酬酢,後者已是意味深長的淺笑道:“去歲年底,經略相公與折多數督在河東路鬨的動靜很大啊,動靜傳到都城,文武百官們也是群情紛繁,眾說紛繁,而政事堂的諸位相公,更是定見不一,不知該如何措置你們以朝廷名義在河東路大肆舉債之事,故此官家特令本官前來河東路巡查,還請兩位能夠互助本官調查環境。”
冇想到折、童二人就這麼設了一間勞什子的銀行,便在河東路借到了三百多萬兩,實在駭然之際,此時現在,童州竟然說了一句一不謹慎,實在令富弼大感愁悶。
“對,大抵就是這個意義。”崔文卿已是點頭。
童州刹時肝火盈然:“這麼說來,那老匹夫是用心挖坑讒諂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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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昭與童州麵麵相覷,思忖少頃,腦海中刹時呈現了一小我名,異口同聲的大聲道:“莫非是富弼?”
朝廷欽差、戶部尚書富弼的車駕是在正月二十五日這天進入的太原城門。
及至聽完,童州雙目驀地一亮,點頭道:“文卿賢侄這個主張不錯,若能這麼做,倒是能夠讓富尚書投鼠忌器。”
折昭有力笑道:“相公,垂釣法律究竟何意?還請你言明。”
心念略動,富弼捋須嘲笑道:“官方舉債的對錯本官先不作批評,但據本官所知,朝廷禁令明顯已經下達到了河東道,你們河東銀行卻還是有人膽敢收取百姓們的告貸,也不知童經略使是如何束縛你的部下的?”
童州已經氣得將近背過氣,苦笑言道:“不錯,就是被太宗朝名相範仲淹譽為王佐之才的富弼,現在的戶部尚書富弼,也是此次的欽差大臣富弼。”
大齊立國以後,高祖天子為分化丞相之權,又設立三司使主管朝廷財務,戶部的很多關頭權力也被劃入了三司使當中,使得戶部職位和首要性都大不如前,而戶部尚書也是如此,官階從三品,與折昭童州都是同一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