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梁青川老臉漲紅,心內滿腔肝火倒是涓滴不敢透露發作。
“哦,竟有此事?”崔文卿暴露了饒有興趣之色,緊接著想到了甚麼似的一歎,搖手言道:“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不瞞梁掌櫃,實在我們已經在洛陽城買到振武軍本年所需的軍糧了,並且賣糧的那位掌櫃也給出了很大的優惠,代價算起來還是不錯。”
崔文卿嘴角溢位的嘲笑更加較著了,淡淡言道:“本來梁掌櫃本日是想要臨時抱佛腳啊,娘子,你如何看?感覺該當如何?”
崔文卿嘲笑道:“這麼說來,梁掌櫃是專門設席向我們賠不是的?”
見狀,梁青川頓時精力一振,目光環顧擺佈三位糧商,表示他們跟上,趕緊一溜小跑的快步而至,笑容可掬的拱手道:“吾等在此恭迎折多數督、崔公子,二位能夠賞光光臨,實在乃吾等之幸運。”
並且如果讓那些洛陽糧商的權勢進入河東路,那麼對他也是非常倒黴,說不定還會擺盪他河東路第一糧商的位置。
梁青川趕緊點頭哈腰的言道:“是是是,草民剛纔已經聽到多數督的叮嚀了,崔公子,還請你務必賞光,讓我們能夠表達歉意。”
“對對對,請務必賞光。”梁青川一張老臉儘是難堪之笑,溝壑道道看上去如同那盛開在八月中的菊花。
聞言,折昭嫣然一笑,心內忽地想起了昨日崔文卿對她的戲弄,便故作正色的言道:“我如何看?天然是站在這裡看啊,本日之事,夫君全權做主便是,是去是留也全憑尊義。”
“不不不,那日是草民不甚報錯價了。”梁青川急得連連搖手,“實在本年糧價不會超越二十文一鬥,若崔公子誠懇來買,代價方麵還能有所優惠。”
崔文卿心頭暗自嘲笑,麵上倒是驚奇笑言:“哦?梁翁當日不是說過不與我們談買賣麼?如何現在又是朝令夕改了?”
心念及此,梁青川心內更是不安,趕緊出言說道:“崔公子,據我說知,洛陽城的那些糧商個個都非仁慈之輩,和他們合作賣糧,無異因而以虎謀皮,可得慎重一些纔是。”
來到二樓雅間落座,便有侍女捧來陪酒好菜。
梁青川等人搶先飲罷幾杯報歉之酒,又腆著老臉敬了崔文卿數杯,這才略顯寬裕的笑道:“不瞞崔公子,明天草民除了想要向二位報歉以外,還想再與兩位談一談軍糧供應的買賣,也不知是否便利?”
正在梁青川心念閃動不竭的時候,隻見一輛馬車從街口緩緩駛了過來,行至樓前馭手勒僵止馬,對著車廂拱手言道:“多數督,姑爺,有朋樓到了。”
待到方纔在空中站穩,崔文卿又是回身來扶緊隨厥後的折昭下車,兩人說談笑笑,神情甚是密切。
崔文卿見梁青川態度如此低下,心知他要不是公開裡有所詭計,要不是真的有所要求,抱著摸索一番的目標,他乾脆點頭笑道:“那好吧,本公子就大人有大量,給你些許顏麵。”
此話聽在梁青川耳中,不亞於好天轟隆,心內更是湧出了一陣陣說不出的慌亂。
梁青川老臉微微一紅,強自笑言道:“崔公子,前番是草民有所失禮,本日特地設席向二位陪個不是,還請折多數督與崔公子不要見怪。”
聞言,崔文卿倒是一笑,對著折昭儘是調侃的言道:“娘子請看,明天但是與那日一樣的處所,一樣的人物,隻是態度倒是大是分歧,也不知是何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