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助教點頭笑道:“那好,我們乃文人雅士,自當行雅令,如許,就行飛花令如何?”
折昭恍然,不由點頭一笑。
特彆是本性豪放,不拘末節的蘇軾,更是離座與崔文卿把酒言歡,雖則有公開考校之意,但更多的倒是感覺崔文卿此人酒量實在不錯,與他真乃棋逢敵手將遇良材。
正欲接令的蘇軾雙目一亮,忍不住大笑言道:“此句本是先祖蘇味道所著,鄙人本想以此為令,冇想到卻被崔兄搶先了,你的行動真是太快了。”
這時候,謝助教乘著酒意淺笑發起道:“有酒無令,豈不無趣,如許,我們來行酒令如何?”
“好!”司馬唐悄悄拍案讚歎了一聲,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道,“逐舞花光動,臨歌扇影飄。”
唯有司馬唐臉上掠過了一絲暗淡的光芒,暗道:冇了你折昭,我如何能夠再如之前那般暢快,也隻要效功苦讀,尋求能夠落第落第,獲得與你班配的身份,隻可惜當我終究成為狀元,而你卻已經成為彆人的娘子了……
話音剛落,肖忠良欣然點頭道:“恩師此言不錯,門生自當同意。”
話音落點,在坐世人全都微微點頭,唯有童擎有些懵逼,卻不曉得這飛花令乃是何也,趕緊硬著頭皮問道:“謝助教,敢問這飛花令法則?”
蘇軾不覺得然,略一思忖便想到了酒令,出言道:“山樹落梅花,飛落野人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酣耳熱之下,氛圍垂垂變得熱絡。
折昭略微思忖了一下,還好她之前在國子監就讀時有所功底,對於詩詞歌賦不算陌生,很快就想到了合適的詩句,嫣然笑著接令道:“菊花何太苦,遭此兩重陽。”
“是啊。”司馬唐一樣點了點頭,望向折昭的目光中有著一絲難以割捨的情懷,“阿昭,實在你走了以後,吾等出去玩耍的時候也好是少了很多,整日都埋頭苦讀,以功課學業為重,到是冇了以往的落拓。”
“既然如此,那麼就由老夫率先出令了。”謝助教說得一句,捋須思忖半響,開口言道:“老夫所出一個花字,接令必須以五言為主,第一句為:花落草齊生,鶯飛蝶雙戲。”
折昭驚詫,笑問道:“哦?不知哪是為何啊?”
見到此人這般胸無點墨,謝助教唇角不由閃現出了一絲鄙夷之色,淡淡言道:“童公子啊,老夫觀你答不上來此句,要不就直接認罰喝酒便是。”
司馬唐擔憂謝助教會藉此罰酒,也不待謝助教出言,從速又持續接了下去:“一張落雁弓,百支金花箭。”
折昭此句多了一個花字,倒顯得不是那麼儘善儘美。
心念及此,司馬唐暗歎一聲,自斟自飲大喝悶酒,唏噓歎嗟不已。
謝助教哈哈笑道:“忠良啊,在場可有新科狀元郎、榜眼郎,均是不成多得的高才,今科你也要插手科舉,可得向兩位多多學習纔是。”
童擎約莫有些明白,雖則他不通詩文,卻不想在折昭以及世人麵前弱了麵子,因而乎也冇有提出反對定見。
他撓著頭皮想了想,出言接令道:“鄙人出令: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歌姬們綵衣飄飄,廣袖飛舞,曼妙婀娜的身軀跟從著曲調翩但是舞,富麗而又美好的舞姿直看得人移不開視野。
謝助教驚奇的瞪了童擎一眼,彷彿非常奇特竟然另有人不曉得飛花令,開口悠然解釋道:“所謂飛花令,乃是指行令人將所出之令中楔入一個特定的字,遵循坐次挨次輪番出令,而那特定之字也順次變動位置,令句可選用詩和詞,也可用曲,能夠接令之人不必喝酒,而接不上酒令者,則罰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