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折昭帶領軍卒,與其夫崔文卿一道,前來搜尋荷葉的下落。”
見到崔文卿愈顯沉重的臉,折昭不由在心底暗自一歎,站起家來抱拳言道:“叔父,鄙人叨擾了,獲咎之處還請包涵。”
“秦將軍……”折惟本抱拳一拱,態度非常客氣。
繞過曲盤曲折的迴廊,折惟本腳步輕盈的來到後院以內。
折惟本皮笑肉不笑的言道:“多數督公事繁忙,親身率軍尋覓一個小丫環,老朽豈會不諒解?若冇彆的事情,老朽就此送客。”
“諾!”黃堯抱拳領命,對著院內甲士揮手命令道,“全軍聽令,隨本將搜尋府邸。”
他明顯是非常熟諳這裡,也冇多想舉步而入,從裂縫走入了假山以內。
這時候,老管家捧著茶盞前來正堂,一瞧內裡略顯嚴峻的氛圍,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將茶盞放在案幾上便快步而出。
崔文卿卻底子冇有作禮,負手望著折惟本,嘴角啜著絲絲嘲笑。
大抵是長年不見陽光的啟事,內裡的溫度較內裡明顯要低上很多,竟有一種幽冷之感。
一時之間,氛圍為之沉默,誰都冇有開口。
崔文卿言道:“看來荷葉已經不再府穀縣以內,但我信賴挾持她分開之人理應還未走出府州,還請娘子命令嚴查府州通往外界的統統關渡要隘,務必找到荷葉的下落。”
叫做秦將軍的男人微微點頭,雙目半闔一縷精光悄悄閃過:“剛纔內裡彷彿有官軍搜尋,莫非是折昭來過?”
順著烏黑一片的甬道行得大抵五六丈間隔,他又拐道而行登上了一片台階,雙手一伸推開了一扇鐵門,麵前頓時一片光亮,視野也豁然開暢。
而在密室中間的石墩前,正有一個黑衣男人盤腿而坐。
他大抵三十出頭,身材肥胖,個子適中,一張國字臉雖說不上漂亮,但傲視間自有一股懾人的風采。
萬般愁悶的分開了折惟本府邸,崔文卿思忖半響,忽地站定了腳步,言道:“娘子,有件事情還請你脫手互助。”
折昭點頭落座,卻冇有觸碰茶盞,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冷靜等候。
過得小半個時候,黃堯大步赳赳的走入了正堂,對著折昭拱手言道:“多數督,部屬已經令人搜遍了整座府邸,並冇有發明荷葉女人的下落。”
折惟本嗤笑了一聲,言道:“戔戔一個小丫環,失落就失落了,何足道哉!身為堂堂振武軍多數督,竟然為這點小事而馳驅,阿昭啊,你但是一天閒得冇事乾,太冇輕重了。”
“冇想到這荷葉不太小小丫環,竟然還能讓振武軍多數督折昭親身出馬,實在讓人意想不到啊。”
來到水池邊沿,折惟本登上了停靠在岸邊的一艘小舟,坐在舟中手拿短槳用力一劃,小舟已是輕巧駛出,飄零在了水池以內。
見到折惟本一身玄色布衣,鬚髮斑白,老臉儘是溝壑,彷彿老了十來歲,折昭微微躊躇了一下,抬手言道:“叔父……”
折昭輕歎道:“好吧,我會命令振武軍細心盤問的,但是……”說到這裡,她躊躇了一下,彷彿有些難以開口,但還是正容言道,“你也要作最壞的籌算。”
說完此話,秦將軍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那間密室,透過鐵柵欄,可見正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正伸直在稻草堆中,雙目緊閉,呼吸悠長,明顯正在沉沉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