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間的那名騎士驀地覺悟,用力一拉貨箱側板,隻聞“嘩啦”一聲大響,落空禁止的青棗如同水銀瀉地般散落而出,在山道上滾落跳動不止。
與此同時,一個伸直在貨箱內的人影也是跟著青棗的流逝閃現而出,從形狀上看來,是一個春秋不大的女子。
而聽前來看病的大夫所講,那些歹人是喂荷葉吃了一種能夠令人昏倒的藥物,才讓她墮入了昏昏入眠,若這類環境再是早晨數天,隻怕就藥石無靈,再也冇法醒來了。
騎士們轟然承諾,數名騎士翻身上馬,便要來拿顛仆在地的中年男人。
一聽此話,崔文卿驀地一驚:“西夏?娘子何出此言?”
“你是說,他是西夏軍中之人?”崔文卿已是明白了過來。
“娘子幸苦,可有查明凶徒身份?”
這時候,白亦非趕至,長劍一抖如同遊龍出海般直襲中年男人的後背。
當時候,振武軍節度使乃是折昭的祖父折禦卿,他審時度勢一番,再確保折氏職位不減的環境下,服從了齊太祖的之言,率軍來助歸順大齊。
西夏皇室李氏,原是大唐所封的定難軍節度使,受命駐守領夏、綏、銀三州,因大唐前期中心皇權旁落,使得各地節度使逐步做大,構成了盤據一方的藩鎮權勢,節度使更是世襲罔替,再也不受朝廷的委派任免。
折昭悄悄一歎,沉聲言道:“如果西夏將領,天然不成能冒險潛入府州,我思疑此人應是來自西夏軍武堂。”
及至大唐內鬨,大齊立國,各地的藩鎮權勢幾近都被消弭一空,但唯在北疆,卻有兩個權勢龐大的節度使世家還是占有於此。
聞言,折昭悄悄一歎,開口言道:“這件事還得從西夏建國天子李元昊提及。”
聽到大夫之言,崔文卿在暗自光榮之際,心內也不由湧出一股難以壓抑的氣憤,真不曉得究竟是誰這麼狠的心腸,竟然對這麼斑斕敬愛的小侍女脫手,其行動實在令人髮指。
折昭順勢落在,這纔好整以暇的正容言道:“那名凶徒身上除了一些碎銀銅錢,並冇有其他的東西,他挾持荷葉的目標為何,也是不得而知,不過按照我的推讓,這件事隻怕與西夏有關……”
白亦非心頭大是衝動,一個箭步跳上了貨箱,將那女子抱在懷中細心一看。
這些青棗堆滿了貨箱,且滿是散裝,騎士們紛繁上前手捧不竭,忙活了半天,卻還是未能把青棗清空。
也不知為何,他的心內驀地湧出了一股珍寶失而複得的感受,在感激佛主保佑之時,眼眶也不由微微潮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