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抱拳言道:“娘子,徐如水女人被鮑和貴打成了重傷,我想當即延請郎中為她診治,但願你能夠同意。”
現在府穀縣王縣令已被罷官奪職,新來的陳縣丞但是折昭的人,如果將此事交給府穀縣審理,他們豈不是吃了大虧?
心念及此,折惟本趕緊出言道:“多數督,崔文卿乃是你的夫君,而鮑和貴是為末將妻舅,可算是一家之人,用不著前去縣衙讓彆人看了我們折家的笑話,以末將之見,我們不如家裡之事家裡了,不知多數督尊意如何?”
未等崔文卿開口,鮑和貴已是急不成耐的言道:“多數督,草民先說。”
折昭聞言,一雙英眉微微蹙起,口氣冷然的言道:“你們兩邊各執一詞,本帥也不好評判,如許,以本帥之見,不如就將此事交給府穀縣查辦,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諾!”隻聞一聲高亢應對,穆婉手持一根八尺不足的紅色包銅木棍大步而入,登上高台回身長棍拄地,站在了折昭的身後。
折昭也不消驚堂木,就如許正容開口道:“我們折家自唐朝玄宗天子時軍功封官,便有家法家規束縛門人後輩,今崔文卿、鮑和貴雖是外姓,但均與折府有所連累,故而也以家法待之,本帥與折長史將在此聆聽兩位之言,孰對孰錯自有定論,倘如有衝犯家規之行動,本帥絕對不會姑息。”
折昭環顧站在廳堂中的兩人,冷冷扣問道:“事情的本末究竟如何?你們二人誰先說。”
見到折昭竟然請來了先人傳下來的鎮軍棍,折惟本臉膛微微色變。
反觀折惟本、鮑和貴兩人,倒是同時神采大變。
折昭端坐在正北位的首案,折惟本陪坐在左案,至於崔文卿和鮑和貴,則立在廳堂當中。
崔文卿一聽此話,天然鼓掌喝采。
鮑和貴尖聲言道:“但是你帶人硬闖我府乃是不爭之究竟,即便我當真脫手打了徐如水,你如此行動也過分霸道無禮,要曉得在大齊律法當中,完整能夠將你定論為打家劫舍的強盜,處於斬首之刑。”
折惟本麵色一沉,冷冷言道:“崔文卿,現在是讓你就事論事,而非讓你報告舊事。”
“呀,夫君,你也在這裡?”折昭美目睜了睜,暴露了一個驚奇非常的神情,明顯有些不測。
“你們兩人都給我閉嘴!”折昭語帶嚴肅的說得一句,止住了崔文卿和鮑和貴的辯論,對著折惟本點頭言道,“長史之言甚合吾意,好,我們就關起門來處理此事。”
崔文卿暗歎這妞兒公然是一個做戲的天賦,拱手言道:“回娘子的話,今晚為夫帶領盜賊幫的一群豪傑,挽救被鮑和貴關押的徐如水女人,將來得及通稟娘子,實乃為夫所失,還請娘子不要見怪。”
但是從目前的情勢來看,但是崔文卿帶人夜闖鮑和貴的府邸,於情於理已方也應當占有上風纔對。
折昭想也不想就點頭道:“徐如水乃此事的關頭人物,本帥自當聽她的委曲,將之請出去。”
折昭微微點頭,問崔文卿道:“夫君,他說的但是真相?”
說完以後,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委曲的言道:“徹夜草民在府中備置家宴,請來了嬌娃館的徐如水伴隨喝酒,這等青樓女子,本就是籌劃如許陪酒賠笑之舉,草民所為自當合適法度,冇想到這徐如水出言不遜觸怒了草民,草民乘著酒意就鞭打了她數下,誰知崔文卿得此景象,帶領一群逃亡之徒前來硬闖我的府邸,還與草民的部下大打脫手,最後竟挾持了草民的兒子停止威脅,實乃霸道霸道至極,還請多數督為草民做主啊!”言罷伏地一拜,已是語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