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崔文卿暗自鬆了一口氣,言道:“多數督,折家之事與我無涉,請容我回絕!”
崔文卿嗤笑道:“天子腳下強搶民男,還是無法之舉?看來你這惡羅刹也還曉得恥辱,好,說說看,我倒要聽聽是多麼一個冠冕堂皇的來由。”
“十五年前,你的父親救了阿爹一命,阿爹感念其恩,將鄙人許給了你,固然當時候我們都隻得兩三歲,但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故而就這麼定下了。”
他現在雖是冇錢冇職位,但信賴奉仗他搶先這個朝代千年的聰明,將來建立一番奇蹟並駁詰事,而非必須依托折家才氣飛黃騰達。
折昭不為所動,美目直視著他,自顧自地的言道:“昔日鄙人曾聽到一個故事,說是某村有一個落水之人死而複活,醒來也如你這般脾氣大變,村中巫師言及此人惡鬼上身,借屍還魂,用火將其活活燒死,了結了後患。”
“夫君來了麼?坐。”
見到崔文卿不說話,折昭眼眸中寒光大勝,直截了當的逼問道:“崔文卿自喻儒生,脾氣呆板陳腐,言語唯唯諾諾,絕對說不出剛纔那番話來,說,你究竟是誰?”
折昭悵歎道:“折惟本在振武軍中親信甚多,權局勢大,若將衝突公開激化,難保振武軍不會墮入分裂之境,故而對於他們父子,隻能溫水煮蛙,緩緩圖之。”
“對,”折昭悄悄點頭,“如果你走了,就正中折惟本他們的下懷,我們折家也會落在奸人的手中,剛纔你與繼長比試時我明裡是在指責你,實際卻多番互助,隻是你不懂外加不承情罷了。”
並且另有最為首要的一點……他與折家貌似也不熟吧?實在冇需求為她們出世入死。
崔文卿明白折昭乃是在詐他的話,當即就規複了平靜,冷冷言道:“多數督,一小我曆經存亡,脾氣大變也是當然,莫非還覺得我崔文卿會如昔日那般甘受你們折氏欺侮!”
崔文卿走到案前撩開瀾袍下襬,施施然入坐,心內暗忖:奇特,這小-妞口氣為何變得如此和藹?嗯,必然有奸計,當謹慎為上纔是。
“但是你當時忙於科舉,對我的要求置之不睬,我也是無法之下,纔出此下策綁你到來。”
聞言,折昭秀眉一蹙,口氣俄然冷了下來,寒聲言道:“你不是崔文卿。”
“是,多謝多數督。”
言罷,折昭正容言道:“夫君,折家鎮守邊疆不容有失,更不能落在奸人的手中,故此請你必然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