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為夫綱1_第43章 泯了恩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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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雪院中,雀舌已經依著夏芳菲的叮嚀,尋了一罈子海鹽,一罈子香油來,兩樣都用酒罈子裝著。

“若冇有甚麼教誨,我先歸去了。”夏芳菲衝著駱氏福了福身,當即領著柔敷、稼蘭兩個回梨雪院去。

“吉時到,一拜六合!”

駱得計笑靨如花,比新嫁娘夏芳菲還要歡樂,立在夏芳菲身邊,笑道:“七娘,你嫁得太急了些,瞧你這花翠,都是舊年裡的。”不見夏芳菲承諾,又道:“七娘,傳聞五郎去蕭家肇事還冇返來,如果趕不上吉時,這可如何辦?要不,我現在就叫人籌辦隻公雞等著?”因巫蠱一事進不得宮,駱得計便不必再顧忌著駱氏,言語裡的冷嘲熱諷涓滴不加諱飾。

失神時,夏芳菲就跟著人進了肩輿,肩輿出了梨雪院,本來依著駱澄的話要在居德坊裡繞上一圈,偏因甘從汝擔擱了時候,隻得倉促地抬進駱家前廳裡,公然如夏芳菲所想,此時坐在高堂位置上的是駱澄、駱氏,她雖不看向甘從汝,卻如芒在背,感覺甘從汝拿著看砧板上肉的眼神在看她。

夏芳菲深吸了一口氣,坐在房中,幾次回想一番,隻感覺本身今後的日子,要麼是跟蕭玉娘一樣,見六合忙著把那狗看上的女兒家軟硬兼施、威脅利誘地接進家門,要麼,就是眼瞅著從長安城到嶺南一起上很多良家婦女被逼著或自戕或削髮。她手上冇有見血封喉的毒藥,可要弄些柴米油鹽卻輕易得很,新婚夜,她且將那狗灌醉――想來那狗嗜酒如命,明兒個在酒菜上,定會來者不拒喝得個酩酊酣醉,等那狗醉的不醒人事地被攙扶著進入洞房,她把人都打收回去,將海鹽、香油全數灌入那狗肚子裡,毒不死他,也要叫他拉得腸穿肚爛,最後被海鹽醃成肉乾。

喪事前一夜,夏芳菲到夏刺史房中,聽候夏刺史、駱氏的教誨,誰承想,甘從汝竟然也在。

“嶺南那邊龍蛇稠濁,但好歹,冇甚麼要緊的人。正所謂山高天子遠,你的手腕夙來鹵莽、利落,到了那邊,恰好能派得上用處。”

甘從汝心心念念著蕩子轉頭金不換,夏芳菲卻在內心嘀咕著狗改不了吃、屎,二

“雖是去嶺南,但好歹另有個官做。酒香不怕巷子深,若能造福嶺南一方百姓,也是一樁積福的功德。”夏刺史又開口了。

“哼,昔日放著玉娘你不娶,本日娶了這麼個上不得檯麵的女人,這才叫做報應。”

“那嬤嬤就留下陪著母親吧。”夏芳菲道。

“咳。”夏芳菲咳嗽一聲,幾乎咬到舌頭,猜疑地耷拉著眼皮,心道夏刺史是鼓勵甘從汝把在都城裡抓梁內監的手腕用到嶺南去?

舅若想受他的頭,就得先將聘禮送來。”

過了晌午,因宮裡來人盯著夏芳菲、甘從汝拜六合,駱氏、繡嬤嬤這才紅腫著眼睛來給夏芳菲上妝。

“立室後,就不是小孩子了,該為全部家考慮。”

雀舌聽到最香的,從速去新房裡將香油拿來。

可奇特的是,甘從汝竟然冇出聲。

張信之、楊念之說的人與夏芳菲影象裡的夏刺史相差甚遠,就因相差甚遠,夏芳菲本在夏刺史跟前就不自傲,是以便想,夏刺史對著她時不假辭色,本來當著外人的麵,竟是那樣一個慈愛渾厚的模樣。不覺妒忌起甘從汝,便又在內心恨上了他幾分。

甘從汝這幾日跟在駱澄身邊,非常享用了幾天神馳已久的“嫡親之樂”,心中已經把夏刺史的職位擺得極高,雖一眼看破駱氏那皮笑肉不笑的勉強模樣,也不跟她普通見地,及至夏芳菲過來了,當即拿著眼睛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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