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為夫綱1_第6章 風刀霜劍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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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又是大郎送來的?”柔敷咋舌不已。

亭子外,萱草、茉莉的香氣熏得人昏昏欲睡,柔敷坐在亭子裡,不自發地抹起眼淚來,等了半日,聞聲腳步聲昂首,才見一身蜜合色衣裳的柔嘉過來了。

柔敷見此人是被麗娘比下去的丫頭燕奴,推測她妒忌麗娘,便乾脆地恨屋及烏,連她也討厭上了,輕笑道:“燕奴,我找柔嘉有事,她在嗎?”

“柔敷姐姐不顧問七娘子,怎來這邊了?”駱得計院子裡的人但是記得駱得計討要柔敷、麗娘二人,柔敷鬨著存亡跟隨夏芳菲,不肯接駱得計遞疇昔的高枝。君辱臣死,駱得計求人求而不得,內心不痛快,做丫環的,天然要跟她同仇敵愾。

柔敷不肯跟燕奴這得誌人多嘴,待要闖出來,又被燕奴伸開手臂攔著,不敢鬨大了叫駱氏不喜,見廊下正過來的柔嘉衝她向西邊點頭,當即一言不發地從廷芳院走開,兜著圈子向西邊亭子去。

“……是母親成心叫她出來的,母親想叫我,想叫我亡羊補牢,誌願削髮。”夏芳菲望著掌內心的紫藤花粉,黃色的花粉細緻得彷彿姹紫嫣紅的胭脂,一旦她出了家,便再用不上這些了。

夏芳菲色彩光鮮的衣裳被收走,胭脂水粉釵環也被拿去,全部院子裡冷冷僻清的,可不跟道觀裡的貧寒日子非常類似。本來,駱氏是要逼著夏芳菲“誌願”削髮。

“是。”夏芳菲這些猜度民氣的本領十四年來未曾用過一次,頭會子用,竟然是用在駱氏身上。

“夫人是成心叫柔嘉出來的?”柔敷驚奇道。

“……好。”柔敷強撐著不掉淚,吸了口氣,望著柔嘉小巧嬌小的身子漸漸跑出亭子,再衝燕奴剛纔站的處所看一眼,悄悄啐了一口,雖不知內幕,可那日的事蹊蹺的很,駱得計跑出氈帳,遊氏的婢女立在帳口,竟然不告之駱氏夏芳菲被駱得計鉗製著上船了,若駱氏曉得,定叫她們出來把夏芳菲搶歸去。

柔敷一進門,便被明間裡大花瓶中的紫藤嚇住,隻見三尺來高的瓷瓶中,插滿了絳紫瀑布一樣的紫藤花,花簇垂在瓷瓶上,將瓶子粉飾住不說,另有些垂在地上。

“是。”柔敷心有不忍,“好不輕易見了柔嘉一遭,她話裡的意義,跟柳姨孃的說法一樣。”

小丫頭倉猝散了,膽量大的雀舌頂著一頭焦黃的頭髮,堆著笑容湊上來道:“柔敷姐姐,不是我們不奉侍七娘,實在是七娘一向昏睡不醒,我們想服侍她也不成。”

“這麼說,是定下來了?”柔敷跌坐回亭子裡的茵席上。

“不在,看你兩頰都凹下去了,彆是從七娘那染上病氣了吧?”燕奴笑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夏芳菲一進駱家,就喧賓奪主地搶了駱得計的風頭,現在,總算是撥亂歸正,叫她們主仆曉得誰是賓誰是主了。

“眼下那位用得上我呢,昔日隻傳聞駱家非常了不得,現在才曉得,他們自家得用的白叟都散儘了,連個可心的人也找不到。我昨兒跟舅夫人提起一個敷麵的方劑,十味藥裡,竟有四味要去外頭現買。竟是連我們夏家也比不得。”柔嘉嘟嘟嚷嚷,對駱得計很有些牢騷,紅著眼眶再看柔敷,哽咽道:“回京的路上,我把我得的錢全給你,你本身個保重,別隻顧著七娘,委曲了本身。”

柔嘉邊幅與柔敷截然分歧,因駱氏比不得夏芳菲好服侍,柔嘉正長個頭的時候,日日在駱氏身邊擔驚受怕,因而同是姊妹,個頭比柔敷矮了一頭,麵貌也不及柔敷出眾,幸虧她肯刻苦,跟著駱氏身邊的老嬤嬤,將那些個與人揉捏按摩敷麵的伎倆學來,纔不至於被貶為三等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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