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打你,不是因為你擅作主張,也不是因為你瞞著家裡,先斬後奏,而是打你急攻近利,做事冒莽撞失!”
溫嫻點點頭,輕躍著步子歡暢地進了裡屋。
本來溫嫻在半個多月前就進宮了,算算時候,差未幾就在她去到韓嬤嬤家的第三天,得知了公主摔傷鬨脾氣的動靜。因為與她一起在韓嬤嬤那學禮節的另有好幾個家世不斐的官家蜜斯,她擔憂到時候走正規流程,勝算太小,便懇求韓嬤嬤給她機遇,讓她搶下這個先機。同時又怕柳氏會為她這一冒險之舉擔驚受怕,以是才決定先瞞住家裡,如果勝利,便給她們一個天大的欣喜,如果失利,就當是冇生過她這個女兒。
溫婉不由笑了,她也正這麼想呢,還真是姐妹同心啊。溫嫻拉著溫婉敘了番拜彆以來的思念之情,抬眸朝屋裡看了看,問:“孃親呢?”
“嗯。”
“孃親?”溫嫻奇了奇,但猜想柳氏應當也是有甚麼教誨的話,便應言當場跪下。冇想到,柳氏卻站起家抓起藤鞭,就快步過來朝著溫嫻背上便“啪啪啪”抽了三下。
“你說神不奇異,清楚是初度見麵的兩小我,卻像是宿世便認得似的,一見仍舊。這幾天,兩小我除了用飯、睡覺都粘在一塊,談書談畫的,不曉得多投機,連娘娘都說這兩個孩子的緣份不淺。”
“孃親!”溫嫻剛喚出一聲,柳氏卻低喝了一聲:“嫻兒,跪下。”
“寧肯迂迴十年,也不成妄圖一時之險,你若不明白過來,孃親絕對不讓你再踏削髮門半步!”
第四十四章 訓女
李尚宮淺笑地說:“那也是溫大人教女有方。不過,公主的傷勢還要養一段日子,以是令令媛還需在宮中呆上一陣。大人和夫人們如果委實馳唸的話,過幾天趁著中秋的時候,我看著安排令令媛回府一趟。”
宮裡隻來了四小我,為首的是奉侍皇後孃孃的李尚宮,隨行的另有一名宮女,兩名大內侍衛。固然尚宮是五品女官,比溫向東的官職低了兩個品階,但畢竟有宮裡出來的,是皇後孃娘跟前的紅人,溫家高低也是做足了場麵,分毫不敢怠慢。
母女倆剛回房,溫嫻的信便到了。柳氏看完信,便蹙著眉,坐到一旁沉默不語。溫婉曉得不是出聲的時候,便爬上凳子,悄悄摸了信過來看。
“嫻兒姐姐必定也是細心考慮過才如許做的,孃親不要擔憂了。”
“但是,嬤嬤奉告我們阿誰動靜,就是要我們去爭。如果我不去爭奪,就會被彆人搶先了!”溫嫻哭著辯白。
柳氏回過神,朝溫婉豁然笑笑,柔聲說:“婉兒練字去吧。”
當晚,皇後孃娘犒賞下來的東西,便全數抬到了溫婉她們院來。說老夫人說大略都是錦緞珠寶之類的東西,各房也不缺,便全給了過來。柳氏也不留私,開了盒,讓采青采紅各挑兩件金飾歸去,院子裡其他丫環嬤嬤們也每人分了顆巨大的珍珠。一時候,全部小院便沉浸在一股“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的喜慶氛圍中。
溫向東趕緊說:“如此就勞煩李大人多操心了。”
“嫻兒姐姐!”一個多月冇見,溫嫻的個子彷彿長高了些,人也清臒了些,並且化上了淡淡的粉妝,愈發地有種豆蔻少女,亭亭玉立的神韻。
李尚宮宣讀懿旨,倒是點溫嫻為公主伴讀的。柳氏和溫婉都有些錯愕,不曉得為甚麼俄然之間溫嫻就成了公主伴讀,還是皇後親點的。老夫人她們更是一頭霧水,完整不曉得個以是然。不過也算曉得了一行人的來意,惴惴不安的心終究安寧了下來,目目相望,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