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卻也拉她坐下,說道:“嫻兒說得也對,你也聽聽,就當是長個經曆。”溫婉見推讓不了,隻得硬著頭皮坐下。
“未曾聽聞。”溫婉大要上強自平靜,心中卻已然慌了。莫非溫嫻已經曉得她與世子的事了?莫非是看到那幅畫了,發明上麵的筆跡與她的字一模一樣?不對,溫嫻應當不會辨認筆跡。正心慌意亂中,聽得溫嫻應道:“那冇甚麼了。對了,孃親,王爺染了風寒,請了很多太醫來看過,病情卻仍然一向纏綿著冇法病癒,孃親可有甚麼土方之類的?”
溫嫻心中一頓,詰問道:“那厥後如何?”
柳氏隻當是剛纔談的話題,讓溫婉害臊了,便笑著讓她去了。待溫婉出得門後,溫嫻問道:“孃親,婉兒的婚事可有籌算了?”
“婉兒不出嫁不就好啦。”溫婉見氛圍有些哀淒,不想溫嫻可貴回家統統,倒是孃兒仨捧首痛哭,便笑著說道。“婉兒給孃親招個上門半子來。”
提及溫婉的婚事,柳氏的煩惱也很多。“婉兒的婚事還真是一樁毒手的事情。前些日子二皇子與左相公子爭著要娶我們婉兒,本以科考為由回了,不想冇考上。皇上又重提賜婚之事,好活著子保舉婉兒到尚書院插手修書,不然婉兒又躲不過得進宮去了。”
溫婉正說著,柳氏便帶著采青,端著新燉好的湯進屋來了。姐妹倆趕緊迎出去搭手,卻被柳氏推開,讓她們乖乖地到桌前坐好,統統由她來便是。柳氏一邊盛湯,一邊喟歎著說道:“你們姐妹倆,是我十月懷胎所生,十幾年看著長大。現在一個已然出嫁,不在膝下,另一個也到了適婚春秋,也冇多少光陰幸虧一處了。常言道,養兒防老,養女知心。女兒好是好,就是出嫁後便瞧不見人了這一點不好。”
柳氏見溫嫻在王府處境日漸愈好,心中也是歡暢,隻是溫嫻出嫁已經兩年不足,聽她所言伉儷也是敦睦,卻為何喜信久久未至。礙於溫婉尚未出嫁,不好直接問此事,便想將溫婉支開再問,不想溫嫻卻說道:“我曉得母親心中所慮,但婉兒也大了,這些事情也該曉得了。不然,將來嫁了人,也不知如何奉侍丈夫,可要被人嘲笑為‘書白癡’了。”
柳氏拉過溫嫻的手,挨著她坐下,輕歎道:“孃親曉得你在那邊也不輕易,哪會怪責?隻是有些時候特彆馳念,卻又實在見不著人,內心頭難受,總想著如果個男孩子便好了。眼下另有婉兒在身邊,略微能夠告慰,來年婉兒也出了閣……”
話題終究轉移了,溫婉鬆了口氣。伸手探了探湯碗,說道:“湯有些涼了,我端去讓采青熱一下。”
“嫻兒姐姐在那邊既要打理府中平常,又要照顧白叟,必然很辛苦。本日在家,便好好地歇息一早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