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獻計

“以是，不如主動放棄此次測驗，要求參軍得個一官半職。你是大長公主之子，我祖父那邊不管如何都要給七分麵子，何愁官路不順。如有戰事出征，立下汗馬功績，拜將掛帥，指日可待。到當時，大權在握，你想做甚麼，有人想說個‘不’字，也先得拈量拈量。”

司馬嘉回了一禮，淡淡笑著說道：“兩位借一步說話。”

“這……”溫婉有些無法，暗歎大長公主有需求做得這麼絕麼？

“你口說無憑，讓我們如何信賴你？”蘇政雅倒是不信賴。

果不出所料，次日傍晚，左相便悄悄地派人送了密信過來。展開一看，不是其他，恰是他從太傅大人那邊探來的考題。溫婉與溫克恭一起將題目都答好，然後交與蘇政雅背起來，根基上便十拿九穩了。

“商定？”左相明顯是並不曉得這回事。

溫婉答道：“他在克恭哥哥那邊看書。爹爹，我有些話想伶仃跟左相大人說。”

溫婉拉著蘇政雅再次伸謝，目送他走後，扯扯蘇政雅的衣袖，說道：“他也曉得測驗之事，看來曉得的人必多，臨時換試題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那現在如何辦？”

司馬嘉會心腸笑笑：“我也不過隻是提個建議，如何做還是看你們的意義，先告彆了。”

思至此，左相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可貴這混世魔王肯安下心來讀書，這兩天便讓他留在這裡罷。你兄長隻是從小放縱慣了，可貴他聽得進你的話，便多勸勸他。好生讀書求長進，他日成績必不會低。”

溫婉點點頭，模糊鬆了口氣。她還委實有些擔憂蘇政雅聽進了司馬嘉那番話，要去爭權奪勢。

司馬嘉心領神會地笑笑：“我倒還真有幾句話相勸小侯爺。”說罷，司馬嘉回身踱步到蘇政雅身前，緩聲說道：“觀舟那天，我也在場。大長公主的企圖很較著，你們現在隻能算是負隅頑抗，能對峙多久，隻是時候的題目，到頭來畢竟逃不過束手就擒的了局。不如就此退一步，海闊天空。”

“你還讓我退一步？”蘇政雅緊盯著司馬嘉，他已經退到“兄妹”這一步了，竟然還讓他再退？

溫婉笑著接過來，便與采青一道往外走。走到門口，適逢有小廝來傳話，說左相大人親身過府來了，要接蘇政雅歸去。溫婉思忖了半晌，將手中的食盒交與采青，對那小廝說道：“小侯爺臨時不便利分開，我隨你去見相爺。”

溫婉點頭應了，讓使女請了溫向東出去，本身便辭職回了房。

左相心中一頓，現在的邊關，可不比當年的邊關。想當年，溫明瑞治軍鬆散，策畫無雙，溫朝陽兵器高深，帶領溫家軍，勇不成擋。有這兩人鎮守邊關，胡人不敢犯境。現在這兩人一死，內部軍心未穩，外邦蠢蠢欲動，戰事一觸即發。這個時候若去邊關，戰事一起，存亡難料。

蘇政雅被說得神采一變。天然也是曉得大長公主決然不會因為他考過這一次，就會善罷乾休。大長公主重權在握，又是他的孃親，他有抵擋的勇氣，卻冇有庇護溫婉和她家人的全麵，以是隻能一再地讓步，一再地退步。如有朝一日，退到無路可退，又將如何？

蘇政雅沉默了半晌，果斷地說道：“去考。”

“太傅大人明天不是要出題考你麼？”司馬嘉不置可否地笑笑。“不過，你們不要問我是如何曉得的，這個題目冇有答覆的需求。大長公主是多麼奪目之人，她豈會不防備‘暗探考題’這一招。以是太傅大人前天出的題被臨時撤換了，呆會你拿到的就是太傅大人昨夜連夜趕出來的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