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此處不是劉府。
劉俊探頭在紀澄的脖子處深深嗅了幾口,手已經不端方地從她胸口的衣衿探入,沈徹是怒不成耐,正要運力,卻見那門被魯莽地推開,“咚咚咚”跑出去一個小丫頭,“爹爹,孃親。”
西湖畔的蓮池裡白荷正開得歡暢,隻是過不得幾日,秋雨一打,就隻能殘葉聽雨了。紀澄胸悶頭暈,伸手將岸邊比來的一支荷葉捉來,那荷葉上有朝露如珠,她也顧不上很多,在池畔撒裙坐下,雙腳閒逛在池子裡,將那荷葉微微捲曲送到嘴邊,將那朝露如饑似渴地飲了。
沈徹二話不說,伸手一抓就將紀澄從床上拉了起來,順手揮了劉俊一掌,讓他今後飛撞到了門上,口吐鮮血。
紀澄大驚失容,氣急廢弛地吼道:“沈徹,你憑甚麼?”紀澄奮力地想掰開沈徹的手。
可沈徹的肝火還是壓不下去,哪怕是伉儷也該正端莊經的,如此妖姬模樣,這是做給誰看?沈徹跨步就往前走,可麵前的人和物明顯那樣清楚,卻又彷彿是雲層的另一側普通,他不管如何走,就是走不到紀澄的身邊。
“阿澄。”
忍不下,也得忍。有道是,等握在手裡以後,還不是隨他捏圓捏扁,如此一想,倒能自我解嘲三分。
沈徹見著紀澄的時候,她正拿腳去夠不遠處的一株立荷,身上月白泛銀光的疊紗裙不甚整齊地鋪散在地上,遠遠地看去,你已經分不清那裡是人,那裡是花,渾然一幅完美的畫卷。
沈徹邁步就想往前走,紀澄穿成那樣躺在劉俊麵前成何體統?可他的內心卻有另一股認識,那認識在說,紀澄和劉俊是伉儷。
沈徹將那庚帖從玉貔貅的底下取出,抬手揭開燭火上的燈罩,拿著那庚帖放到火上,看著它一寸一寸化為灰燼。
血越流越多,垂垂流成陸地,漫山遍野全被血河淹冇。
“你就不嫌棄他有□□之癖?”沈徹指著劉俊那窩囊廢道。
紀澄臨死前道:“我就算是死也再不受你欺辱。”她的眼睛至死也冇閉上,側著頭儘力地看向奄奄一息的劉俊。
紀澄嬉笑著四周躲閃,捂著胸不叫他得逞,抱怨道:“彆鬨了,我本來就不餵奶的,現在生了琰哥兒都三個月了,卻還不斷。”
卻說沈徹一夜之間因夢解懷,紀澄倒是惡夢連連,她昨夜裡夢見她與劉俊拜堂結婚,生兒育女,本是百口歡騰,卻見沈徹俄然凶神惡煞地殺將出來,將她抓住就往外拖。劉俊追將出去,沈徹回過甚一把拋棄她朝劉俊道:“不過是個睡過的女人,那個奇怪?!”
沈徹還糾結在“□□”二字的字眼上,卻聽紀澄又持續笑道:“但是,我不管他是甚麼樣的人,隻要他是我夫君,我就情願和他過一輩子。他不就是喜好男人麼?這有甚麼獵奇特的,就像有人喜好貓,有人喜好狗一樣,我與他纔是真正的伉儷,我會陪著他一輩子,跟他生兒育女,隻要我敬他愛他,他遲早會被我打動的。你瞧,我們現在不就很歡愉麼?”
之前他感覺他有的是時候,完整能夠和紀澄耗著,等她讓步,可現在急不成耐的人卻變成了本身。
紀澄忍不住笑起來,逗弄了一會兒小丫頭,這才讓奶孃把她抱下去。
跑得精疲力竭的沈徹,眼裡冒著熊熊肝火地看向那正在朝紀澄走近的劉俊,恨不能戳瞎他的雙眼,再一腳踢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