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徹點了點紀澄的鼻子道：“看你這麼久表示得這麼好，才還給你的。”

因那肌膚透出水光，彷彿掐一把就能流出桃花汁來，細緻得即便眼睛都貼到她臉上了，也找不出一點兒瑕疵來，倒是將紀澄的年紀顯得年青了很多，約莫十7、八歲罷了。

沈徹的部下認識就順著紀澄的腳往上摸進了她的褲腿，紀澄使力地踢了踢他，“從速走吧，閒事要經，我要睡了。”

紀澄一把拍開沈徹放在她胸口上的狼爪，此人比來的行動越來越露骨了，看她的眼神讓紀澄感覺本身就像被按在狼爪下的兔子。

沈徹還想耍惡棍，可惜柳葉兒帶著紀澄新選的小丫頭桂圓兒正在中間服侍，固然沈徹進門時，她們都往次間避去了，但總不能賴太久，而紀澄在人前臉皮又薄，沈徹隻能悻悻地用力兒揉了一把，以解心頭之火。

好，紀澄這也就忍了，但是沈徹替她挑衣裳的目光她可就不敢苟同了，總之滿是粉色，薄粉、櫻粉、桃粉、珊瑚粉、胭脂粉，真是如何粉如何來。幸虧紀澄臉嫩，穿起來倒是相得益彰。

紀澄摟住沈徹的脖子道：“你不會心軟吧？”

沈徹感喟一聲道：“我過年入宮見到天子孃舅的話，會暗裡替你嶽父求討情的，他不是正犯，想來性命是無憂的。”

想得可真美呢！紀澄嗔了沈徹一眼，“你要納妾我又不會反對，何必找這類藉口，說吧，這是看上哪家的女人了？”

紀澄壓著那匣子不放手，足見其口是心非。

等下賞蓮足，恰是心魂泛動的時候，卻聞聲榆錢兒出去講沈徑過來了。

沈徹道：“都叫你少操心了，等柳葉兒她們出嫁以後返來當你身邊的管事媽媽時，你再接辦中饋不可？”

沈徹這模樣倒是裝得極端莊，紀澄輕手重腳地下了床在門邊偷聽，笑得肚子都快抽了。

終究紀澄替柳葉兒定下的還是她陪嫁鋪子裡的一個掌櫃，為人忠誠必定稱不上，但是腦筋很矯捷出事也極有章法，有紀澄在頭上看著，柳葉兒的日子隻會過得越來越好。

沈徹的手握著紀澄的小腿不放，深吸了兩口氣，起家低頭狠狠咬了紀澄兩口，這纔不情不肯地走了。

沈徹將紀澄放到床上這纔出去見沈徑。

沈徹道：“我如果留下來必定忍不住，叫你不要招我，你就會惹事。”

九裡院裡現在燈火透明，沈徹正在燈下替紀澄的腳指甲染豆蔻。紀澄夙來是不碰這些東西的，沈徹也喜好她的手指乾清乾淨，恰好此人愛好非常獨特，非要逼著她給腳指甲染豆蔻。

紀澄點點頭，又見沈徹拿了她的木頭匣子還給她，那邊麵裝的是隆昌號的印信，她原覺得都過了這麼久了，必定是被沈徹昧下了，想不到還能物歸原主，紀澄如何能不喜出望外。

紀澄又“吃吃”地笑了起來，“彷彿才過了一半的日子呢。”

實在紀澄的眉形極好，不描而黛，但是耐不住沈徹要學那張敞畫眉的恩愛，成日就折騰她的眉毛。

紀澄重新躺回被窩裡，將腳往外一放，看著腳指頭道：“這個如何辦？”

李芮雖說從家廟裡放了出來，可恰好趕上她父親入獄的事情，她大伯表示是李茂獲咎了不該獲咎的人，他們也幫不了忙，李芮隻好去求沈徑，因她與崔瓏夙來相好，還去常衡院求過沈禦。

紀澄懶得理睬沈徹的吹噓，她心知肚明前路必定有坑，隻是不知坑在那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