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對父親的體味,他要敢再說下去,哪怕有薑遠這個外人在場,父親也絕對會當場開揍。
現在,既然重活一世,他天然不會再讓師門重蹈覆轍。
劉子明不敢抵擋,一邊被揪著往外走,一邊不幸兮兮地看著薑遠。那模樣,活像是一條被仆人丟棄的小狗。
聽到這話,劉子明頓時有些衝動,就連說話聲音都變高了很多。
不說之前的商定早已過了刻日,薑遠和劉子明底子就冇有甚麼乾係。就算有,人家老子管兒子,也不是他該管的。
過了好一會,他才苦著臉,不幸兮兮地看向薑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你也曉得,就我這資質……半年內衝破凝元境前期底子就是不成能的。”
劉子明神采一僵,笑意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說到這裡,劉子明忍不住一臉奉迎地看向薑遠,神采等候。
此人五官端方,神采嚴厲,一身氣度沉穩精乾,恰是劉氏工坊的掌事劉軍,也就是劉子明的父親。
“額……”
不過,薑遠身份職位再高,也管不到他經驗兒子。
薑遠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號召。
小童會心,立即回身翻開竹簾,讓人把門外的人放出去。
薑遠無所謂地說道。
身為劉氏工坊的掌事,他長年跟各種權勢打交道,節製情感早就已經成為了本能,這會兒固然活力,禮數上卻還是冇有半點不對。
“多謝薑少爺。”
這輩子,他不但僅要保住師門,更要讓那禍首禍首支出代價,悔怨打他師門的主張!
“誰曉得呢~”
劉子明腦筋缺根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才懶得去猜他的設法。
劉軍見狀,也不覺得意,一點都不感覺薑遠失禮。
就在薑遠動機方纔升起的時候,竹簾外,猛地傳來一聲怒罵聲。
“您自便。”
聲音穿透竹簾,彷彿一聲炸雷響起,即便隔著竹簾,都能感遭到那聲音中的暴怒情感。
雲華宗,不但僅是這青州府的一流宗門,一樣也是他上輩子的師門。
“父……父親?”
“孽子!你另有臉說!”
……
“薑少爺,劉某不請自來,還請包涵。”
想到這裡,劉軍定了定神,再次朝薑遠拱了拱手,說道:“我這孽子給您添費事了~我這就把他帶走,還請您不要見怪。”
不過話說返來,劉子明的父親,曉得他兒子一心想給合作敵手家的少爺當小弟嗎?
聽到這話,薑遠心中驚奇,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雲華宗好歹也是青州府的一流宗門,你父親要送你去,你竟然還不樂意?非得給我當小弟?”
“當然不樂意!”
“閉嘴!”
劉軍鬆了口氣,再次朝薑遠拱了拱手,告了聲欠,這才瞪了劉子明一眼,拎著他的脖子就往外走。
薑遠朝劉軍點了點頭,表示他隨時能夠帶劉子明走人。
聽到那熟諳的聲音,劉子明嚇了一跳,臉上的等候之色刹時消逝,轉而變成了一臉忐忑,就連聲音都變得戰戰兢兢。
見他們父子倆走遠,圍觀了全程的童小樓終究憋不住笑了出來:“劉掌事看起來明顯挺靠譜的,如何養出了這麼一個兒子?他莫非不曉得薑氏和劉氏是合作敵手嗎?竟然真想給少爺當小弟?”
比起劉子明,反倒是劉子明提起的另一件事情,勾起了貳內心深處的某些回想。
“劉掌事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