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馬車便要奔起來。
顛末這一遭,後半夜宋研竹翻來覆去睡不著,腦筋裡一時是他吻住她的畫麵,一時又是他那雙帶了些哀思的眼睛,而後又是他幾次吮吸她的耳垂,那種酥酥麻麻的感受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栗,讓她忍不住將臉埋進枕頭裡。
官道上人來人往,陶墨言坐在馬車裡,宋研竹趴在馬車邊上,二人一句話不說,剛強地對望著,誰也不讓誰。
心揪在一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如何都不肯落下。
不等宋研竹開口,他擺擺手道:“早些歇息吧。”頓了頓,有些依依不捨道:“宋研竹,我先走了!”
他冷冷地說著,一抬眸子,內裡冇有半絲溫度。
宋研竹回了屋裡,再看那燭火,更加感覺方纔的統統都像是做了一場夢,還是一場春夢――隻要地上的點點水漬證明方纔產生過甚麼。
見他不該聲,她又推了他一把,道:“到底如何了嘛!你不說話,我可活力了!”
“你想起……疇前?”阿誰悠遠的上輩子在她的嘴邊打了個轉,她急轉直下換了個詞。
黑雲沉沉,終究積不住,暴風驟雨撲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