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宋老太太越聽越不是滋味,若宋研竹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些下人實在太不把二房放在眼裡了!
宋老太太忿忿道:“外頭人如許胡說,你竟也信了?你是我親身選中的兒媳婦兒,我若不承諾,誰敢將你換了!合哥兒我不過是替你照顧幾日,你如果不放心,一會就讓人去領他返來!你好生養著,今後的事,自有我替你做主!另有,你如果想跟小二兒好好過日子,你就對他好一些,如果再如許同他活力下去,他隻會更加愛往外頭跑!你如許整天低頭沮喪、怨天尤人的,哪個男人愛看!”
她正想斥責金氏,看林源修欲言又止,聲音垂垂弱了下去,林源修上前道:“回宋老太太的話,二夫人這個年紀本就不易有身,懷胎七月卻小產,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我們人事已儘,若還想懷上孩子,隻看上天是否垂憐。”
那兩個丫環從被綁起來嘴裡便塞了兩團布團,半天也隻能嗚哭泣咽地哭著,哭得是滿滿通紅,鬢髮混亂,這會晤了宋老太太,更加感覺局勢已去,不由地哭得更大聲。宋老太太雖氣急,卻也滿腹疑問。那日宋盛明和金氏的事情,曉得的人統共隻要她、宋盛明、金氏三人,即便加上宋研竹,也不過他們四人曉得,旁人若要猜也隻能猜個大抵,又如何會連細枝末節都這般清楚?
宋研竹在一旁聽得隻嘲笑一聲,問道:“伺棋,你當真是本日才聽聞此事的麼?”
袁氏躊躇了半晌,命人取下她們的布條,方纔拿下,二人便哭作一團,伏在地上大喊冤枉。
她話音剛落,簾子外李媽媽的聲音傳出去:“老太太、夫人,大夫人帶著一群人綁著兩個小丫環朝我們這來了。”
這幾日宋盛明的事情在全部建州城都傳開了,連她昔日的老姐妹都來手劄問及此事,她還曾經思疑過,是不是金氏用心壞宋盛明的名聲以解心頭隻恨,可本日一看,金氏如許哀思欲絕,乃至氣急攻心至暈厥,卻也不像是裝的。
金氏流著淚,頭卻微微低下去:牛角尖,甚麼纔是牛角尖?冇了相公冇了胎兒,還要硬逼著她將孩子送出去,那是牛角尖麼?
宋老太太皺眉道:“你是不是病胡塗了,如何又開端說胡話!”
宋老太太好久不見宋研竹,本日一看倒覺出幾分不一樣來。
“你可瞧清楚了?這病果然冇得治麼?你但是令媛聖手……”宋老太太問,見林源修搖點頭,金氏閉著眼睛,眼淚啪嗒往下掉,隻得揮了揮手,讓人送林源修出去。
宋研竹連聲喚道:“初夏,你說!”
活了大半輩子,她最看重的也是臉麵,可恰好有人就是要打她的臉!
“身子可好些了?”宋老太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