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好，我如何能孤負你？

“都雅麼？”趙戎對勁洋洋道。

一句話出口，如鈍刀割本身的肉，齊截刀都帶著鐵鏽，痛到骨髓裡。

他拍拍她的手道：“好好，好mm。”

地上鋪著紅毯，一起連綿至竹林深處，而趙九卿卻冇了身影。

宋研竹終究噗嗤一聲破涕為笑，趙戎內心頭酸溜溜地，想哭卻又不忍落淚，見宋研竹破涕為笑，畢竟冇忍住，哽咽道：“這一世我們冇緣分做伉儷，冇乾係，我等你下輩子，下輩子那混蛋若還敢跟我搶，我就往死裡打他，你可不準心疼……”

順著紅毯往裡走，直走到絕頂，便見一大片空位。空位上放著一盞一人高的圓形走馬燈，燈屏迴旋，物換景移，過往場景儘數閃現——那是一顰一笑的她，或是男裝颯爽，或是嬌媚嬌娥，或是回眸一笑，或是立足眺望。

“九姐姐！”宋研竹頓時傻了眼，目睹著四周冇了人影，她心下頓生駭然，喊了兩聲趙九卿，隻聽裡頭輕聲迴應，“我在這兒，你快來！”

煙花聲垂垂弱了下去，宋研竹回神望他，他忽而歎了口氣，好笑道：“本來想一本端莊跟你告個白，老天都不肯意成全我……公然那些東西分歧適我。二mm，旁的我也不說了，我想讓你嫁給我，你情願麼？”

“這……都是你做的？”宋研竹駭怪問道。

他顫顫巍巍地伸脫手，用粗糙的指腹謹慎翼翼地掠過她的眼睛，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感喟道：“乖，彆哭了！哎呀我的天，你可彆哭了，再哭我衣裳都濕了！”

途中碰到女子拋繡球招親，宋研竹立足望了一會，那繡球竟是不偏不倚丟到了她的懷裡，世人鬨堂大笑，趙九卿摟著宋研竹道：“想必你是功德將近，纔有這等機遇！”

“九姐姐在哪兒，如何說著話就不見了！”宋研竹倉猝打斷他的話，想要收回擊來，他倒是將她板正了，正要開口說話，河對岸不知是誰放起炊火，隻聽砰一聲，一束煙花在空中炸裂開來，頃刻間流光溢彩，似是一顆顆燦爛的寶石裝點在夜空之劍。轉眼消逝以後，又一叢煙花飛上天空，綻放光芒。

“你彆說我好，你一說我好我就慌……”趙戎歎了口氣，垂下頭道：“你彆哭了，你一哭我就跟著難過。那天有人讓你哭了一場，我打得他下巴都快掉了，當時我指天發誓會讓你過上好日子，不會讓你掉眼淚的，你看，我還冇將你娶過門，你就破了我的誓詞，怪不得老天爺也不憐憫我！”

她愣怔著站著，隻聽風鈴聲叮叮鐺鐺地響著，竟不知如何是好。

趙戎忽而升起一絲有力來，這突如其來的炊火，像是明示了他這段愛戀的了局：必定燦爛而長久。

“六……六哥……”宋研竹鎮靜的叫聲喚醒他，他鬆開她，就聽馬蹄聲垂垂近了，他趕快將走馬燈滅了。低聲道：“你躲在我身後，等閒彆露麵！”

等入夜了二人便乘馬車來到西岸，因著將近中秋節，建州城臨街樓上皆張燈結綵，便是燈市中也是火食湊集，非常熱烈。西岸邊上人流如織，男男女女手上皆提著各式花燈交叉期間，趙九卿拉著宋研竹看了一起，荷花燈、芙蓉燈不說，另有甚麼媳婦燈、和尚燈、巨口髯鯰燈魚，外型精美、惟妙惟肖，直看得人目炫狼籍，交口獎飾。

她不由地走近了，伸手想要摸摸走馬燈，趙戎抓住她的手往前伸：“這燈裡頭是綢緞，外頭纔是紙，摸一摸不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