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道:“我這可不明白了。劉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請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奉上嵩山,另有長函稟告左師兄。左師兄倘若真有這番美意,何故事前不加勸止?直到現在才發旗令勸止,那不是明著要劉某在天下豪傑之前出爾反爾,叫江湖上豪傑嘲笑於我?”
他搶上幾步,又向天門道人、嶽不群、定逸師太等人施禮,道:“嵩廟門下弟子,拜見眾位師伯、師叔。”其他四名黃衣男人同時躬身施禮。
劉府中,劉正風受了官家的參將任命,回身向外,朗聲說道:“弟子劉正風蒙恩師收錄門下,授以技藝,未能張大衡山派門楣,非常忸捏。幸虧本門有莫師哥主持,劉正風庸庸碌碌,多劉某一人未幾,少劉某一人很多。從今而後,劉或人金盆洗手,用心官吏,卻也決計不消師傳技藝,以求升官進爵,死於江湖上的恩仇是非,門派爭論,劉正風更加決不過問。若違是言,有如此劍。”右手一翻,從袍底抽出長劍,雙手一扳,拍的一聲,將劍鋒扳得斷成兩截,他折斷長劍,順手讓兩截斷劍墮下,嗤嗤兩聲輕響,斷劍插入了青磚當中。
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等人顛末昨晚的鬨騰彆離在配房中歇息,不去和世人號召,均想:“本日來客當中,有的當然在江湖上很馳名聲職位,有的卻顯是不三不四之輩。劉正風是衡山派妙手,怎地這般不知自重,如此**,豈不墮了我五嶽劍派的名頭?”
群雄一見,皆儘駭異,自這兩截斷劍插入青磚的聲音入耳來,這口劍顯是砍金斷玉的利器,以手勁折斷一口平常鋼劍,以劉正風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罕,但如此舉重若輕,毫不吃力的折斷一口寶劍,則手指上工夫之純,實是武林中一流妙手的成就。便有人歎了口氣,說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他可惜這口寶劍,還是可惜劉正風如許一名妙手,竟然甘心去投奔官府。劉正風臉露淺笑,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忽聽得大門外有人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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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逸師太見二人對峙不決,忍不住又插口道:“劉賢弟,這事便擱一擱又有何妨。本日在這裡的,個個都是好朋友,又會有誰來笑話於你?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妄肆譏評,即使劉賢弟反麵他計算,貧尼就先放他不過。”說著目光在大家臉上一掃,大有應戰之意,要看誰有這麼大膽,來獲咎她五嶽劍派中的同道。
“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