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軟軟的,又忍不住,低頭,悄悄吻了吻他的額頭,卻不料,小傢夥胖乎乎的小手一拳揮過來,打到輕歌臉上,軟軟的,她微怔,看著他。而現在,小傢夥也醒了,揮動著小手,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怔怔的看著輕歌。
聽他的語氣,桑蘭琴內心有了底,“爸,你能如許想就好了,那待會兒你也去瞧瞧她們母子倆吧!”
“嫂子,小乖的眉眼長得像你,”婷宜樂嗬嗬的說。
小傢夥快八個月了,精靈著呢,見她笑,他也嗬嗬一聲,咧著小嘴巴,暴露兩顆小牙,笑得歡樂,躺在嬰兒床上,小手小腳揮動著。
小傢夥覺得在逗他呢,蹬著小短腿,笑得可歡了。
好萌,好敬愛。
“他手勁可足了,又奸刁,你得防著他又抓你頭髮。”桑蘭琴說。
他這奸刁勁兒,讓輕歌忍俊不由,伸手摸摸他的臉,寵嬖著,逗他,“小奸刁。”
輕歌很衝動,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摸了摸他的小臉,溫熱柔嫩的觸感,讓她淚滑落眼眶,滴落在小傢夥的臉上。熟睡的他,似感遭到甚麼,眼睛都冇睜,卻似抗議的噘了噘嘴。
或許是母子本性,又加上小顧同窗不認生,母子倆玩得可高興了。
與兒子目光相遇,輕歌又驚又喜,揚唇笑了。
小顧同窗趴在輕歌肩上,樂嗬嗬的,小嘴巴閉著,然後發了一個近似“不”的章節,口水噴了婷宜一臉。
桑蘭琴見了,握著小傢夥的手,試著悄悄掰開,哄著他,“小乖,彆扯媽媽頭髮,放手……鬆鬆看……”
輕歌坐在墊子上陪著他,看著小傢夥自個玩著,那表情,輕鬆又愉悅,她拿動手機,拍了藐視頻發給顧豐城。
俄然,院子裡響起汽車聲。
“小乖,”桑婷宜湊過來,拉著小傢夥胖乎乎的小手,“叫姑姑。”
看著她慈愛哄著小傢夥的模樣,與昔日那淩眉厲目標模樣的確是天壤之彆,讓宋輕歌微微一怔,轉眼,她的頭髮已經勝利的從小顧同窗的手裡“逃脫”了。
輕歌將小傢夥放在爬爬墊上,他還真自個兒爬起來了,剛爬了幾步,又轉頭看輕歌,咯咯咯的笑著,那兩顆小白牙暴露來,敬愛極了。
桑老悻悻的,冇說話。
“你當初不也反對嗎?”桑老悻悻的說。
“你彆老抱著他,如許太累了,”桑蘭琴說,“把他放到爬爬墊上,讓他本身玩。”
桑蘭琴內心頗多慚愧,歎道:“唉,當初如果不是我一時胡塗,他們母子也不至於到現在才見上麵。”不過,更多的是光榮,幸虧當時冇有萌發傷害小顧同窗的動機,不然,這輩子她就活在懊悔當中了。
這一鬨騰,小顧同窗睡意全無,依依呀呀的學語,而輕歌呢,愛不釋手,抱著不肯意鬆開。
這個小傢夥,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母子連心,輕歌的心,真的熔化了,好軟好軟。
麵前這個白白胖胖的嬰兒,曾在她肚子裡待了九個月,看到他現在揮動手腳的模樣,輕歌驀的想起他在她肚子裡時的胎動了,也是那樣,動不動就揮拳秀腿的,奸刁極了。
桑蘭琴教她,“你雙手摟著他的胳肢窩抱起來。”
桑蘭琴也不想跟他爭論,退了一步,“爸,這重孫都這快八個月了,你就不要再反對豐城和輕歌了,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吧。”她也剛回到都城,對桑老的態度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