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熱水包涵的一刻,寧卿卿終究找回了零散的安然感,她把水流調到最大,在淋浴噴頭締造的“大雨滂湃”裡,環繞住本身,任憑溫熱的水流順著臉頰滑下,一串一串,無止無休。
由最愛的人親手賜與的尷尬,如同穿腸毒藥,讓寧卿卿肉痛難禁,寸寸斷腸。
寧卿卿愣了一下,隨即像兔子一樣忙不迭地逃開,緩慢地縮進浴室裡,隻留下南宮炎一小我在原地,目光晦澀不明。
刻薄的話語像一柄鋒利的匕首,裹挾著如同海潮海嘯般澎湃而至的無邊歹意,精確穿透心臟。
寧卿卿猛地展開眼,眼睛中重新有了神采,南宮炎皺皺眉,開口號令,“要去快去,在我竄改主張之前。”
“是我逼迫你?寧蜜斯,看來你不但是品德廉恥欠奉,連影象力也出了題目。”
――我該如何向我的員工解釋你的放蕩?
“江山易改,賦性難移,我也不想難堪你,”南宮炎丟開寧卿卿的下巴,擦擦手指,抹掉並不存在的灰塵,把目光討厭地從寧卿卿臉上彆開,“那就請帶上你的放蕩和肮臟,從我這裡分開吧!”
這類可駭的動機幾近擊垮了她,她閉緊眼,好笑地把本身關進兩團纖細的黑影裡,彷彿如許就能夠逃脫統統的傷害。
“彆否定了,”菱形唇瓣上揚,南宮炎勾起一個充滿歹意的笑容,“放蕩就是你的賦性,寧卿卿。”
這類安好並冇有持續多少時候,浴室門俄然被拽開,探進南宮炎不耐煩的臉。寧卿卿一驚,幾近本能地抖了一下,才發明本身無處可躲,她這副防備的姿勢落在南宮炎眼裡,莫名讓他感到不舒暢,“就像我有甚麼冇看過似的。”南宮炎隨口刺了一句,把手裡的東西拋了疇昔,“方纔說你放蕩,你就籌辦如許赤條條地分開嗎?”
放縱帶來的慵懶使南宮炎臨時卸去大要的假裝,帶著薄汗的俊美臉龐上暴露更多野性的張揚,而這也讓他更像一個捕食者,他一步步逼近,悄悄托起寧卿卿的下巴,挑逗著被困在本身鋒利虎倀之間苦苦掙紮的獵物,“何況,寧蜜斯,你不也是樂在此中嗎?嗯?在落地窗下,在冇有鎖的門裡,乃至在眾目睽睽之下……你費經心機,不就是為了讓我滿足你嗎?”
“我冇有,”寧卿卿悄悄抽氣,壓下鼻間的酸澀,怠倦地反覆不管說過多少遍都不會有人在乎的辯白,“是你要求我的,是你……逼迫我在辦公室裡做這類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