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齊濮一事並不是根,裴定彈劾,不過是擺在明麵上的來由罷了。若不處理最底子的題目,必不能真正停歇這一次事件。--哪怕齊濮事件最後有了定論,也是如此。
國子監存在長遠,自古就是最高學府,大宣立國之初,國子監幾近堆積了國朝最好的人才,每一個士子都以能進入國子監為榮。
恰好京兆尹岑有執休沐離京,將京兆府諸多事件都壓在了他身上,京兆府就隻要他能夠拿主張了,他頓時感覺天都黑沉了。
這統統,令兩個反麵的人不得不湊在一起。湊在了一起,卻不代表事情能夠處理了。
國子監生心有不忿,卻冇法爭、不成爭。如此經年積累,就成了對禹東學宮的激烈不滿。
初時,國子監定額三百人,這三百人都是從大宣十大道精挑而來的。一旦國子監學子為官,連升遷都輕易很多。
羅以衡隻想安安穩穩做個京兆少尹,乍聽聞國子監生肇事,的確作如針氈,彷彿白頭髮都多了好幾根。
他們既為國子監官員,又為國子監生的教員,實在太清楚國子監生的賦性了,才更清楚這一次事情難了。
光是“河東”這兩個字,就已震驚了很多國子監生的心絃,再加上有人處心教唆,國子監生不肇事纔是奇特了!
朝中官員皆知甄、徐兩人本性分歧,也知他們相互反麵,卻少有人曉得他們是水火不容,若無要事,甄瀚和徐月守根基不會湊在一起。
但是,禹東學宮昌隆,占了大宣三分之一的人才,國子監的榮光,又豈能那麼輕易規複?何況,國朝不但願二者相爭,一向采納均衡之策,試圖使二者相處戰役。
“徐大人可有何高見?”甄瀚如此說道。他雖與徐月守反麵,但知此人通達機變,或許能有體例處理此事。
國子監所產生的事,正正與齊濮有關:在齊濮上呈了自辯奏疏以後,數百國子監生徒聚於五牌坊下,為他們的祭酒大人陳情伸冤。
他所想的冇有錯,徐月守倒是有體例。隻是,這個彆例隻靠國子監是不可的,也得看禹東學宮願不肯意才行。
有前朝之鑒,京兆府不得不謹慎。
隻是,這一事當中水太深,羅以衡等官員深知彆有內幕,鑒定是有人用心挑起事端,那麼事情就難辦了,他們隻怕弄不好就連京兆府也會牽進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