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笑著點點頭，又說：“不過這進城需得盤問的端方是我立下來的，如果我不遵循，豈不是自打自臉了？”

瓊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冷聲道：“我不長眼，可老天長眼，曉得你們這些不肖之徒一起作死，特地讓我從棺材裡蹦出來經驗經驗你們，看看你們還記不記得為師教的那些東西。”

不由分辯，她手中的刃尖一翻，迸收迴流月的光，直衝舜蒼而去。舜蒼長劍將她的殺招格擋開，翻手逆攻上去。劍與刃過招的聲音如硬石相撞，刺耳而震驚，每一招每一式都如風雲雷動，花葉飄搖。

瓊華眼眸流輝，笑著衝城內努努下巴，表示我一同出來，那俏人的模樣，怕是誰見了都難以健忘。我與舜蒼跟上前去，直到行走在主城的長街上，我才氣在吵嚷的人群中問出心中所惑：“你不活力麼？”

被守城人攔住了本身回家的路，我原覺得瓊華會活力，可她冇有。她搖搖扇子，俏著說：“我要回家。”

落龍刃已被瓊華收回，她悄悄握住我的手腕，將我手中的雀尾扇按下，悠悠道：“你也瞥見了，是他先動的手。”

大羅漢冇敢站起來，對一旁的人使使眼色，派人去將重胤請了出來。重胤來時，瓊華還在擰著大羅漢的耳朵，一遍一各處讓他揹著清心咒。大羅漢之前就不太會背，現在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耳朵都快被瓊華擰成麻花了，他還是冇能背全。

“你是主城的人？”

大羅漢支支吾吾地痛道：“亦複如是，是故...是故空法相，不...不...不吃不睡？”瓊華手勁兒加大了，怒道：“不不不！我叫你不吃不睡！”

瓊華說得不是冇有事理。魔界可否滿身而退的關鍵在於羅漢幫，若羅漢幫不摻雜這件事，那統統都好說。瓊華貴為清心宗宗主，血海魔荒乃是她一手締造，魔荒的人對她有著最虔誠的信奉和臣服。瓊華對血海魔荒有絕對的掌控權，由她去禁止再好不過。

我徑直跳入馬車後，瓊華與舜蒼也跟了出去。他們二人對坐，很有分庭抗禮的架式，即使車廂寬廣很多，此時卻顯得逼仄不已。

“你一探便知。”她抬起手來，暴露一小截烏黑的手臂，手臂上結生斑紋來。如許的迦印，是清心宗的標記。守城人見後大驚，道：“小人未曾想是清心宗的弟子，失敬失敬，還望蜜斯包涵。”

大羅漢爬起來就跪在瓊華麵前低頭認錯：“尊師之誨，徒兒從不敢健忘。”乖得不像話。

她捏起一塊小麵糕塞進我的嘴中，笑著說：“九兒，好吃嗎？”

守城人公然攔住了她的來路，一杆槍柄擋在瓊華麵前，怒道：“何人！冇有通行憑據，不準入內！”想是瓊華死了太久，人都不記得她的樣貌了。

前次進城我是拿出魔尊令牌，守城人才讓我這個外埠人出來。可前次我中了君禹的招，他卸了我的令牌，至今未還。我正遲疑不知該如何是好，瓊華卻大搖大擺地往城內走去。

兩人招式麋集，應接不暇，我左顧右盼好久才摸清兩人遊移的空檔，閃身移在兩人中間。我手執雀尾扇擋住瓊華的落龍刃，舜蒼的秋離劍也在我背後一寸處及時停下，噴薄未散的劍氣斷了我幾縷頭髮。

我看一眼舜蒼，又看了一眼瓊華，答覆道：“去。”

瓊華漸漸抬起手來，繞著赤色光芒的落龍刃纏上她的手掌。赤眸的色彩愈深，她嗤笑道：“我當慣了第一，能在蒼劫帝君這裡當一次，也不枉我再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