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枝燈_第73章 情塚(十九)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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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聲台上奏的是一曲《相思》,竹影梅姿,碧海潮生。那是我曾用獨幽琴彈過的曲子,想不到竟能聽彆人再彈一次。伎倆另有些生硬,但彈起來卻極其用心,並冇有孤負這一首曲子。

南玉對他笑了笑,然後叮嚀身後的仆人抱起了狗,叮嚀他去帶著狗治傷。

南玉理了理衣袍,又轉而對公子昱說:“公子昱出宮可想好了去處?草民曉得城北有家仙客來,菜色雖比不上宮中,但也彆具風味。不知公子昱可否賞光給草民一次表達謝意的機遇?”

圍觀的人群皆是一愣,那些打人的仆人也停了手。待至南玉再拜,那些人才醒過神來拜禮,均膜拜高呼“拜見公子昱”。

公子昱恍然大悟道:“本來是公子的狗,那也好,它不消再捱餓了。”

南玉對上她視野的那一刻,手握了握木雕花的扶手,眼神有些恍忽,好久纔回過神來,此時的標價已經定到了五千兩。

周安跟南玉吃了幾頓飯,甚覺南玉是可交之人,便可著勁兒帶南玉玩。

我正等著看周安口中阿誰妖一樣的美人兒到底是何方人物,卻冇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千塚。

方纔肝火沖天的人恰是公子昱。他著錦服懸玉佩,俊雅非常,貴氣不凡,乍看上去,像是生出了一副女兒相。隻是這般貴雅之人卻抱起地上那條黃毛大狗,也不懼它身上的氣味,也不怕它身上的泥水沾了本身的華服。

這時的她本該在魔界受魔族眾生朝拜,可她卻放下了魔族的統統事件來到了這裡。

隻是千塚卻一向望著南玉。

不知為何,南玉對美人並冇有太大的興趣,若不是周安熱忱相邀,他是不會來這類處所的。

我:“...”

以是,周安帶南玉進了青樓。

這位懦夫,真是豪氣沖天啊。

隻是,她竟然冇有帶麵紗,就如許坦開闊蕩的上來,跟以往的話本子有點不一樣啊。

南玉並非朝中之人,在政務上一時也幫不到公子昱甚麼忙,隻是公子昱常會安排他與其他官員見麵,那些官員亦是公子昱部下的人物。

周安戳了戳南玉的手臂,往台上努了努下巴,說:“那女人一向瞧著你呢。”

他都二十多歲了,他上麵的高堂竟冇有催著他結婚,也是怪事一件。按說他這個年紀,孩子抱仨冇題目,並且應當都會打醬油了。

也不知公子昱瞧上週安哪點才調了,此人非常渾蛋,花街柳巷賭坊酒莊,凡是他走出來,就有號召的下人叫出他的名字,一口一個“周公子”地湊趣著。

定是周安往內裡送了很多錢,這些人見了他纔會如此熱絡。

那小廝摸摸口袋,頓時有些傻眼,附在公子昱耳側說:“公子,本日出宮急了,冇...冇帶財帛來。”

他口中說的“著花的時候”,是一些新花娘可供恩典客隨便遴選的時候。南玉對此彷彿並不感興趣,隻懶懶地回了句:“想著小憩一會兒,成果睡過了。”

如此一來,南玉便交了些狐朋狗友。

這年開春,明國漸入花海,街道上都落了些花瓣。

大堂中一陣躁動,老鴇都歡愉壞了,張著嘴大喊:“喲!這位爺出到了一萬兩,一萬兩,另有比這個代價更高的嗎?”

周安嘿嘿笑了幾聲,便冇再說話。

那天起,南玉真正成為了公子昱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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