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對方的麵色在林音提到阿誰名字時緩慢陰沉下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跨到床榻邊,長臂一伸,林音隻感受麵前一花,女子削尖而光滑的下巴已經落入對方手掌,男人細細摩挲著女仔細緻的肌膚,行動含混而密切,像是久未見的戀人般。
“都則的女子長得是俊美出挑,可惜這脾氣也一樣讓人頭疼。”男人自顧自地說著讓人摸不到腦筋的話。
“固然不一樣,但是如許性子真是一點都不招人喜好。”男人深棕的眼眸緊盯著女子強作平靜的黑眸,湊到她臉頰般,悄悄的開口,隻是話語和眼神中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真是到處都遇見可愛的傢夥!’心下不滿的林音悄悄嘀咕著,嚴峻和不安漸漸爬上她的大腦,特彆是被男人觸摸的處所,能發覺到千萬條螞蟻啃噬的難受。
“嘖嘖――”麵對彷彿達到發作零點的女子,男人戲謔的眼眸深處閃現淡淡的諷刺,看著女子好笑而無聲的掙紮,不屑地勾起唇畔。
“修真是不會辦理本身的人!”林音冷哼道,陌生男人看似初級而華貴的服飾,披著亮光的裘衣,腰間綴著細瑣的玉石,那張雖曝曬過卻還是俊朗了了的臉都顯現著對方有著不俗的職位。
“嗯?的確是一樣!”男人粗糲的食指摸著下巴評頭論足,他的目光猖獗而無禮,大膽而張揚,即便瞥到女子陰沉的臉,也冇有涓滴的收斂。
“摸夠了冇有!”能夠壓抑著心底翻滾的肝火,年青女家主現在的音色算的上是和顏悅色了,隻是冷冷的黑眸流露著她內心積儲的肝火。
精美的細眉微微擰起,透出女子現在不悅而壓抑的表情,不過對方倒是渾然不覺,隻是昂起下巴,挑高了那稠密的眉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漸漸升騰起肝火的女子,像是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小寵物。
“你們在乾甚麼?”剛揚起的纖纖玉手被一道高聳響起的充滿肝火的男聲打斷,清秀的女家主一怔,錯愕的神采從她精美白瓷的臉頰邊閃過,接著歸於沉寂。
但林音倒是感遭到砭骨的疼痛,對方看似粗糲的手指帶著讓人意想不到的力道,緊緊捏著她的下巴,她彷彿能聽到脆弱的骨骼收回清脆的抗議聲。
林音吃力搖擺了好幾次,都冇有把本身發紅髮疼的下巴從對方魔爪裡救出,一貫清澈冷酷的杏仁裡有了淡淡的慍怒。杏仁的大眼不悅的眯起,視野漸漸凝整合一束寒光,從深色的瞳孔裡飛逝而過。
陌生男人冇有轉頭,他隻是意猶未儘地盯著女子轉眼即逝的神采,對身後那奔馳而來的冷冽氣味和眼神毫不在乎。
林音卻明顯冇心機聽他說這些有的冇的廢話,那雙帶著飛沙氣味的粗糲手指磨得她下巴發疼,同時也讓她感覺現在冇有需求持續規矩下去,既然對方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裡,她也不需求顧及對方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