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北堂傲剛拜了大將軍,就說北堂驕出將入相,貴為左相、琅邪一向伴隨北堂驕擺佈,如影隨形,現在官拜兵部尚書,另有北堂府裡那大大小小的家奴,誰不是驃騎營裡的首要前鋒小將領,她一家要返回故裡,那大周國的邊防要塞的北堂家舊部不免軍心不穩……
宮裡來人了。
北堂府的權勢是否已經能夠鄙視皇親?
皇上少不得從中安慰,不由也自責她這做嫂子的也是多有忽視,並說要與他一同起駕北堂府,北堂皇後又是謝恩,又是抽泣,內心卻明白,這皇上說看他弟妹是假,隻怕要親身看看這北堂府究竟可真如人所說已經萬念俱灰,纔是真!
皇上不語,靜看皇後雖是滿臉憂心家事,但涓滴不忘身為國父之責,不由悄悄佩服他深明大義。
皇上表情愁悶,小將們如此就罷了,大周的頂梁柱北堂家俄然送來這麼三封辭呈,就好似好天一個轟隆打在正值崢嶸向上的國運之上。
“可知何故投江尋死?”皇上嘴上雖問,但內心早有了計算。
北堂傲一聞言,當即紅了臉,低垂著臉緩緩地點頭,抿唇笑得含蓄。
但一進北堂府,那有彆於昔日的崢嶸淩厲之勢,彷彿皆跟著北堂驕的淩厲之勢的消逝而染上了悲慼的分袂之意。
“也不算窮!”起碼還不足錢去青樓頭牌!北堂傲一想到這兒,內心盤算主張,他一進門就把她的錢都收了,一天……一天就給她二十文傍身!
耳聽著心掛家中弟妹,卻又放不下皇後之責的北堂皇後前麵那句句“外戚不成乾政”的話語,皇上是又欽又佩,但,北堂府貴為國戚不假,隻是北堂家恰好就是東周的頂梁柱,豈是說隱退就讓隱退的?
皇後欲保全北堂家的心,她明白,無法,北堂傲當日為抨擊慕容嫣,設下騙局讓戰蛟傻乎乎去跳,一箭雙鵰,卻也提示了她:
北堂傲正囧得丟臉,前院就有人倉促忙忙跑出去,先是對著太老太爺一陣私語,又從速帶著北堂傲回屋。
太老太爺當即就笑了道:“想不到我的小傲傲也有思嫁的一天!長大了、長大了!”
更彆說此番持續了三載的大戰雖大獲全勝,但新崛起的三位小將,另二位戰蛟、肖騰現在是一個也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