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嗔了皇上一眼,道:“這不是要鬨得人儘皆知?”
北堂皇後眼睛一紅,忙謝恩:“皇太後待兒臣如同親生,兒臣就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也無甚委曲。”
“兒臣不敢,皇太後經驗得極是,都是兒臣將菁兒那孩子慣壞了!”皇上從速起家賠罪。
皇太後就笑道:“就當是皇上賠償你北堂家的!都說長兄如父,你自進宮,到處想著皇家之事,勞心勞力,常常有了好處,又不時退居人後,不敢為先,大周自來是皇後之女為儲,你卻一心拔擢菁兒,反讓葵兒退了一射之地……皇上又是個粗心粗心之人,哀家再不替你想著些你孃家,隻怕就這麼委曲了你!”
後多問幾句,北堂皇後就說北堂傲的妻主隻是白鷺書院的女門生,目前考了個前三甲。
“是傲兒無福……”目睹皇上臉上欠都雅,北堂皇後少不得要替皇太女諱飾諱飾。
“一入宮門深似海,兩個都是做大將軍、保家衛國的棟梁,夏練三伏冬練數九……進得這宮來,一身技藝如何發揮?罷了!罷了!這話說來,哀家又讓天子不歡暢了。”
北堂皇後一聽,心就提了起來,戰蛟是以嫡公主受封,加上軍功可謂實至名歸,北堂傲是他胞弟,但……胞弟也隻是外戚,豈能年紀悄悄就封公,論軍功,又是他胞弟封伯是委曲,但一個三等侯就算是給足了北堂家麵子了……這三等公……就算是最末等的公……
皇上和皇後俱是一愣,禮部草擬請封三等公的摺子這對,吏部……要給戰蛟的妻主安插官職,虛職就罷了,這實職……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弄個做不了事兒的……這就頭疼了,眼下又讓戶部來何為?
皇太後那等皇上說遁詞,立即又向北堂皇後道:“當日,哀家因蛟兒之事遷怒於皇後、又壓著你胞弟傲兒的軍功不讓皇上大肆封賞,皇後莫怪哀家!”
北堂皇後立即要賠罪。
皇上一聽太後提了舊事,加上北堂傲當日冊封之時,本身受製於皇太後,堪堪以伯冊之,內心也不免對北堂皇後心有虧欠,不由默不出聲。
目睹人要出去,皇太後從速道:“慢——再把吏部的、另有戶部的也一併請來!”
皇上麵上頗不樂意,但待要說甚麼吧。
北堂皇後眼瞅皇上,皇上也覺封公微微過了,但……皇太後提了,又說是當賠償皇後的,她少不得點頭,畢竟伉儷二十餘年,彆說一貫交好,就是平常伉儷也是如同手足普通,親情無窮了。
皇被騙即不語,北堂皇後趕緊道:“本宮想著,讓她科考豈不更好?”
北堂皇後不由低了頭,半日冇言語。
想著,皇上給了滿臉憂心的皇後一個安撫的笑容,當即表示身後之人道:“太後的話冇聞聲麼?還不快去?”
皇上從速笑言:“既是人才,兒臣立馬招來入京仕進就是!”
二人正想著,皇太後當即話鋒一轉:“思前想後,哀家也感覺,手心手背都是肉,蛟兒能封璟國公,北堂傲軍功居偉,在邊塞又戰三載,直至大捷生生遲誤了他嫁人的好時候,堪堪一個嘉勇伯實在寒了邊關將領們的心,不如趁著他大婚,又是大捷返來,皇上晉封他三等公如何?”
“菁兒那孩子不鬨著納傲兒和蛟兒這兩孩子充分後庭,這兩孩子估摸著也不會讓那慕容嫣有機可趁!”
皇太後又道:“彆說北堂府麵上欠都雅,就是天子你這當大嫂不免臉上也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