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孤隻是讓你吃點藥膳你都不肯,莫非,你之前承諾孤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嗯?”
“地牢地牢,你就那麼想去地牢嗎?”
“不是假的,奴……”
“公然不聽話,之前孤明顯已向陛下請旨,封你為側君了,也一再誇大讓你不要自稱奴,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將本身當作仆從,你就這麼喜好給人當仆從嗎?”
“殿下,我是……我是東宮之人,從您將奴從東蕭帶返來時,奴就是您的人了,殿下,您彆丟棄我好不好?彆不要我好不好?”
季墨玉已經完整誠懇下來了,隻擔憂淩昭鳳說出再主要將他送走的話。
淩昭鳳卻再次嗤笑一聲:
“孤將你從東蕭帶返來時,你親口說的,你要跪在孤腳下贖罪,你說你會聽話,不管孤讓你乾甚麼你都會聽。”
“還能送去哪兒?天然是送你去你該去的處所。你是東蕭皇子,孤本日就大發慈悲,送你歸去與你家人團聚,想來正合你意。”
可她本日,倒是要讓季墨玉記著經驗。
“殿下要送奴去哪兒?”
“殿下……”
他不要走,他不要分開,他要留在姐姐身邊,他不要走。
目光輕顫,季墨玉抬開端,眼中閃過一抹說不出的驚駭與發急。
淩昭鳳簡簡樸單的一句不要他了,他就感覺天塌了,統統的對峙也都變成一個笑話。
“季墨玉,你能做到嗎?”
“我……臣侍以殿下側君的身份,求殿下彆趕臣侍走,求殿下……陪一陪臣侍。”
眼睜睜看著淩昭鳳的手臂從他麵前劃過,看淩昭鳳的身影已越走越遠,季墨玉完整慌了。
淩昭鳳聽到身後的響動,差點忍不住就轉頭,但卻強忍著冇有動。
“季墨玉,你是以何身份求孤的?又是想以何身份留在東宮,不讓孤趕你走的?”
“不,我是……殿下,我是!求您,求您彆趕我走。”
“殿下……”下顎被捏的生疼,季墨玉迴避似的垂下了眼眸。
“作為孤的側君,就要聽孤的話,對孤的號令唯命是從,而孤也不喜好不聽話的人。”
“能,臣侍能夠的,臣侍必然聽話。”
在淩昭鳳說出要送他去東蕭的那一刻,季墨玉之前的對峙就全都土崩崩潰了。
他隻是不想成為淩昭鳳的負累,但他不想分開淩昭鳳身邊,去到地牢,起碼還在東宮,起碼淩昭鳳出了甚麼事他還能略儘微薄之力幫她。
他艱钜的撐動手臂,哈腰俯身,腦袋一下又一下砸在空中上:
“臣侍錯了,殿下,臣侍錯了,彆不要臣侍,彆不要我,臣侍隻要您了,真的隻要您了……”
可就季墨玉現在的狀況,她隻能采納倔強手腕,用身份打單他屈就。
深深的驚駭感將他包裹,季墨玉隻感覺呼吸都變的艱钜。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