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他抽泣著，靠在淩昭鳳身上，俄然用力咬住了淩昭鳳的肩膀。

終究，季墨玉總算鬆開了唇，他臉憋的通紅，眼中的眼淚串成一串串珍珠，搶先恐後的從眼眶中掉下。

可有些話，她還是得說，不然，季墨玉這般鑽牛角尖。

“姐姐，求您！”

這幾日，淩昭鳳讓工匠趕工，為季墨玉籌辦了一個輪椅。

淩昭鳳曉得，現在統統的安撫實在都是多餘的。

“姐姐，是我害死小六的。”

季墨玉也像是終究覺悟過來似的，他將腦袋落在淩昭鳳的肩上，嗚嗚的哭著。

季墨玉在撞第二次時就發明瞭非常，他停下行動，猩紅的雙眸中儘是哀思與絕望。

“姐姐，讓我見他一麵好不好？就一麵，姐姐，就一麵好不好？”

手掌落在心口處，隻是，季墨玉卻冇法節製手指握住心口。

“姐姐，小六死了……為了我，為我而死，是我害死他的，是我……”

“對不起阿玉，痛就喊出來，難受就奉告姐姐，彆怕，彆怕，姐姐會陪著你的，姐姐永久陪著你。彆怕，統統有姐姐，統統有姐姐。”

“殿下，求您！求您了！”

“求您，臣侍求您了。”

終是忍不住，季墨玉收回壓抑的痛呼聲。

“阿玉，鬆開，你嘴流血了，鬆開。”

“孤再說一遍，冇有怪你，孤冇有怪你，孤曉得你痛苦，你難過，但孤會一向陪著你。”

“我……”

雙目猩紅，季墨玉抬開端，大聲喊道。

季墨玉的身材還在抖，眼淚仍然在掉。

“是小六，小六……小六他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冰冷的手指緊握住他的下頜：“季墨玉，看著孤。”

“阿玉，我曉得你很痛苦，曉得你很自責，可小六……小六他已經死了，他在九天之上，也不肯看到你成為如許。”

“殿下，您……您本日如何穿的這麼素淨？”

總有一天，會把本身逼死。

“啊，嗚！痛，好痛！”

痛，太痛了，隻要如許，他的心彷彿才氣痛的輕一點。

痛，太痛了，痛得他冇法呼吸，痛的他肝腸寸斷，生不如死。

“水承，你去把輪椅推過來。”

“小六死了？小六死了是不是？是我害死小六的，是我害死小六的。”

“殿下，求您懲罰，求您懲罰……”

季墨玉冒死節製著本身，不讓本身落空明智，可他快節製不住，快節製不住了。

本日，也是季墨玉第一次坐輪椅，第一次出淩霄殿的大門。

“阿玉，我……”

淩昭鳳疼的悶哼一聲，季墨玉也驀地覺悟。

他想死，他想死，他想隨小六一起死，如許是不是就擺脫了？

看季墨玉隻幾下就把額頭磕紅了，淩昭鳳有力的放動手，哈腰，將季墨玉抱到床上。

“季墨玉，你給我起來！”

“對不起，姐姐，對不起，我……奴不是用心的，殿下對不起，求您懲罰，殿下，求您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