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玉跪在床邊,一邊哭,一邊心疼的幫淩昭鳳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小姑項羽菊倉猝上前,謹慎的將她扶下床:“殿下謹慎,彆再傷著。”
“妻主……”
幾人沉著臉,不情不肯的坐了下來。
季墨玉不肯淩昭鳳擔憂,也倉猝站起家,故作抱怨的道:“妻主這麼問,是巴不得臣侍傷的重些嗎?”
“這些年,孤手握重權,母皇早就看孤不紮眼了,此次讓她出口氣,隻要她能同意孤前去邊關,統統就都值了。”
說著,她聲音竟不自發開端哽咽,眼圈也不知何時紅了。
“那臣侍先退下了。”
“阿玉,孤冇事,張太醫,勞煩幫側君也看一下,他也捱了幾板子,並且挨第一杖時就吐了血,應當是受了內傷。”
“大姑,孤都懂。”淩昭鳳幽幽歎了口氣,掙紮著想要下床。
最後那句話,她喊得是淩昭鳳的名字,便是用姑姑的身份來講這話的。
但這些年也是聚少離多,就算有三位姑姑都在風陵,也因驚駭女皇猜忌而不敢多見麵。
伸手將季墨玉臉上的淚水抹掉,淩昭鳳嘴角顧恤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真的冇事?”想起季墨玉當時吐的那口血,淩昭鳳到現在都心不足悸。
項羽竹雖心有不甘,但到底驚駭大姐,隻好再次不情不肯的坐了下來,隻是神采更加陰沉。
“臣不敢,這是臣分內之事。”
季墨玉與張太醫前腳剛走,後腳幾位姑姑就來了。
“臣拜見殿下。”一出去,幾人就半跪下來施禮。
“妻主,臣侍冇事,臣侍……”
淩昭鳳倉猝讓藍佩藍心將三人扶起,指了指一旁的坐位:
“妻主,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您受了這麼重的傷。”
“你這傢夥,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雖是責備的話,但淩昭鳳眼中卻儘是笑意。
“孤有冇有說過,不準阿玉再妄自陋劣?”
“清澤、水承,你們快帶你們主子下去上藥換衣,張太醫,勞煩你再給他開些內服的藥,外傷倒是好治,可這內傷,需你多操心。”
“此次的事也算給我們提了個醒,讓我們看清了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
張太醫倉猝恭聲回道。
“諾。”采薇恭聲應下後去請淩昭鳳的幾位姑姑,而淩昭鳳則是將目光落在季墨玉與張太醫身上。
淩昭鳳點了點頭,隻感覺鼻子酸澀的短長。
“三姑,此事不關阿玉的事,就是冇有阿玉,莫非母皇就找不到彆的機遇對孤動手了嗎?”
而項羽梅則站起來,抱拳施禮:“殿下勿怪,老三她……”
“快站起來,在宮裡還冇跪夠嗎?”
帷幔翻開,藍佩藍心在淩昭鳳身後墊了厚厚的墊子。
“這叫冇事?你何時受過這類罪啊?你也真是的,就算再喜好阿誰季墨玉,也犯不著為他擋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