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讓人禁不住想去安撫他。

他一麵孔殷的嚷嚷道，淩昭鳳趁機把他拉起來，親身將一碗藥喂他喝下。

淩昭鳳低頭，拿巾帕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又幫他扒開擋在臉上的頭髮。

略顯笨拙的替季墨玉擦拭著脖頸、手臂……

“姐姐～”

“藥膳？”

清澤張了張嘴，終究倒是答覆道：“殿下昨晚宿在隔壁配房。”

即便因為這副模樣常常被人欺負，他也仍然每日頂著這副孤傲的臉，到處獲咎人。

他曉得他現在做夢了，因為隻要夢中的姐姐纔會這般和順的對他。

“那殿下昨晚在哪兒歇息？”想啟事為本身昨晚讓淩昭鳳繁忙，季墨玉就心生慚愧。

清澤將水杯放回原位，又拿過剛纔的藥膳遞給他：“殿下去城中各個施粥點巡查了，公子您還是先把藥膳吃了吧。”

再次輕聲喚了一聲。

那微微上揚的尾音，像是羽毛普通，悄悄挑逗著她的心，讓她冷硬的心不由變的柔嫩。

越說，季墨玉越是慚愧。

冇有哪一刻，他能夠這般幸運！

季墨玉感覺甜美極了，他想永久沉浸在這個夢中，再也不醒來！

淩昭鳳看男人緊皺的眉頭，聽著那一聲又一聲含混的姐姐，另有渾身的傷，心疼的直點頭。

淩昭鳳被他此時的模樣逗笑了，再次和順的喊了聲，可季墨玉仍然冇有起家。

倒也不是說他真做了甚麼獲咎人的事，而是這張臉。

就算厥後淩昭鳳親身照顧他，他也覺得那是夢境。

“姐姐……”

姐姐動手那麼重，那瓷片那般鋒利，那空中也冰冷而堅固，他腦袋磕的好疼。

伸手幫他撫平眉梢，淩昭鳳坐在床邊，當真的望著他。

季墨玉則是委曲的大睜著眼，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中滑落：“姐姐，好痛！好痛！”

而每次惹她活力了，不，實在季墨玉不敢惹她活力，隻是她偶爾的一次鬨脾氣，季墨玉就會使出渾身解數，撒嬌、賣萌，奉迎她……

季墨玉嘴角劃過一抹滿足的笑，一滴晶瑩從眼角滑落，但季墨玉是幸運的。

“殿下呢？”喝完水，嗓子獲得了減緩，季墨玉開口問道。

濕漉漉的雙眼彷彿能滴出水來，帶著一絲蒼茫和無助，讓人不由心生憐憫。

“那如何成？殿下身子嬌貴，豐邵城又這般冷，連個地龍都冇有，也就這間屋子還算和緩，如何能因為我而去配房睡呢？”

“姐姐，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男人還一個勁的喊著姐姐，淩昭鳳皺眉，曉得臨時問不出甚麼，又怕他燒出甚麼好歹來，隻能狠心掰開他的手，出去讓藍佩去請大夫。

“不可！姐姐必須陪著我！”季墨玉冇想到，就算在夢中，姐姐也這般‘壞’！

他乃至想，就讓他永久逗留在這場夢中，讓他再也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