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將信箋折起收進袖中,蕭平淡淡道,“歸去吧。”
“主子分開之前叮嚀,若您問起此事,就讓部屬將此物交給您。”無取出一張信箋,遞給她。蕭清接過,緩緩攤開,紙上龍飛鳳舞寫著四個字,筆鋒蒼勁有力:等我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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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沉默,曲晟掃了他一眼,隨即望向火線,“這不是你的錯,朱老頭也不會怪你,有這工夫傷感,不如早點將真正的凶手抓捕歸案。”
蕭清擰眉,“甚麼意義?”
兩人一同站在大理寺門前,約莫等了將近半個時候,內裡終究有動靜了。官員倉促湧了出來,蕭清一眼就瞥見了前麵的卓堯。
“今晚你找我來,究竟有何目標?”
納蘭夜白嘴角湧起一抹諷刺,手指撫上本身易容後的臉,“這張麵具下的臉我已經好久未見到,若非白日被將軍看破身份,恐怕當年之事,就會永久無人所知了。”
也就是說,邱石鴻從一開端就推測了現在的環境。不…或許不是他推測這類環境,而是另有彆人?
邱石鴻點頭,“朱大人並不知情,此案老夫確切早前就開端籌辦了,半個月前我獲得了一些當年的證物和線索,在稟瞭然陛下後便開端暗中調查當年之事。”
“是有人送到大理寺的,但是何人並未表白。”
“將軍請講。”
納蘭夜白目光幽深,“容府容國公位列三公,德高望重。世子容宵又是大將軍,統領數十萬兵馬,威名遠揚。沐府雖掌管十萬京曌軍,可大部分權勢都在帝都。沐誌乾雖是鎮國將軍,但畢竟已分開軍中好久,論聲望卻比不上現在的容大將軍。兩方權勢均衡,以是才氣一向相安無事。而現在,均衡卻被突破了。”
“本來老夫並不籌算近期調查納蘭府一案,但昨日蒙坤至大理寺投案,敘說當年義英將軍遭人讒諂,讒諂的禍首禍首…”邱石鴻頓了頓,麵色凝肅,“是現在的鎮國將軍,沐誌乾。”
“嗬…將軍如此靈敏,還猜不出啟事?隱宗權勢錯綜龐大,有支撐沐府的,天然有支撐容府的,雲瀾閣中三大長老分庭抗禮,他們之間的勾心鬥角可不比朝堂中少。”
“對,他易容成我的模樣,母親在將他送出府時被雲瀾閣的人殛斃,而當時,我就躲在一旁。”納蘭夜白眼底冰冷,“我親眼瞥見他們將文軒的屍身拖歸去,母親哀思,一向摟著文軒的屍身抽泣不已。以後府上大亂,官兵敏捷趕來,將全部府邸包抄起來。父親認罪的動靜傳出,全府被封,而我則被元國候假裝成他陪侍模樣,帶出了府。”
“無足輕重?這點將軍想錯了,恰好相反。那些才子代表的是將來的各方權勢,現在看來或許不敷為懼,那麼五年,十年後呢?沐誌乾就是看到了這點,以是纔不能聽任不管。”
蕭清緩緩收起薄刀,後退一步,“是因為沐輕塵要擔當京曌軍一事,以是沐誌乾纔會趕在這之前撤除統統礙事者?”
蕭清眸光微閃。
“好,那蕭清想就教一事。”
如此龐大的權勢,怪不得梵君華曾警告她不要牽涉進隱宗權勢中。
蕭清嘲笑,“納蘭公子話語衝突得很,當年他們是讒諂納蘭府的虎倀,沐府是正犯,現在沐誌乾卻急欲撤除他們?這是為何?”
“今晚過後,再見就隻能是在牢裡了,納蘭公子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