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狀況,硬冷如刀斧的神情呈現了一絲龜裂:“是她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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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向來承平安穩的京內事發連連,先是七夕之夜突降大火,火舌帶毒,幾近燒了整座大街;經曆過那場大火的京中百姓再憶起當晚之事都是麵色發白、眼露驚駭;隻是,更要大家心惶惑的是短短幾日以內,京內治安幾近上升到了前所未有過的嚴峻階段。
“吱吱――吱――”跟在前麵抱著酒杯走著貓步的元宵逢迎著。
以是在一陣英勇的奔馳和騰躍後,當元宵爪腳並用的爬到一扇靠牆的窗欄上聞著從氛圍中飄來的熟諳味道,先伸出爪爪文雅的梳理了番因為飛奔而混亂的毛髮,還扯著跟肥碩身材相連的圓滾滾的脖子做出一個清嗓子的行動後,就一邊含著爪爪一邊輕拍窗欄。
“吱,吱――”
“在這頭――”
“那你說是甚麼?總不會是鬼火吧!”
瞥見這一幕,青衣衛表示都驚著了;誰也冇想到皇後孃娘好這口,關著門喝酒,喝醉了耍酒瘋,要不要這麼另類奇葩。
在天子腳下居住的百姓,遠見和見地都非山野村夫能比;現在京中這般風聲鶴唳,那裡是找平常小偷小賊的架式,就連當初大皇子和六皇子爭奪儲君之位時的氛圍都要比現在鬆快。
身為主子的愛寵,元宵很會給仆人張麵子;它雙腿併攏,夾緊肥臀,儘最大的儘力做好一個交際寵物的任務,雙爪從斜挎包中取出一張小小的捲紙高舉於頭頂:“吱吱吱!”
就在青衣衛齊齊現身籌辦靠近那倆酒鬼時,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侍衛俄然站住不動,跟著就像身上爬了虱子似的,一邊高低擺佈急吼吼的抓癢一邊孔殷火燎的脫衣服,而跟在他身後的弟兄剛想衝上前檢察,但下一秒,一股奇癢襲來,頓時場麵失控、衣袂亂飛。
元宵接太小捲紙和小香包一起放回斜挎包中,再衝段清板牙齜笑,化作流星消逝在他麵前。
夜幕到臨,燭火亮起。
小傢夥具有較高的靈智,固然不是很明白徐昭話中的意義,但是在瞥見跨在身上的斜布包後,便心領神會的衝著她齜著兩個大板牙,暴露自以為帥氣非常拉風甜美的笑容,一雙金色的眼睛因為這個行動眯的隻剩下一條彎彎的裂縫,看上去嬌憨傻氣,又莫名的忠厚可靠。
看著那銀光一閃便投身於夜色的紅色光點,段清回身掐滅桌上的燭台,幾息過後,玄色的身影如夜間打獵的獵豹,跟著房門悄悄被翻開的聲音消逝在這座淺顯平常的宅院中。
這小傢夥,彷彿是徐昭新養的寵物。
世人看的目瞪口呆,徐昭則因為酒醉而有力的雙臂俄然一滑,抱在懷裡的兩個酒罈噗通落地,摔了個稀裡嘩啦。
這個聰明詭詐的女人,真是恰到時候的擺出了她皇後的架子;許她徹夜安寧嗎?這有何難?
瞥見這一幕,徐昭不再鬨騰,她盤腿坐在台階上,抱著跳進懷裡的元宵,一邊看著浩繁血氣方剛的男兒在她麵前扭動著壯碩的身軀一邊猖獗的撕扯著衣衫,嘖嘖出聲:“還獵奇段清給的是甚麼,本來是癢癢粉;這傢夥忒缺德了,明曉得老孃要用在這幫青衣衛身上還給我這東西,咦?莫不是那傢夥是個斷袖,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