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魚殤和青紋,在氣力上可謂是平分秋色、旗鼓相稱!
那些刺蝟針三根一組,後發卻先至,朝著那些如雨點般麋集的小白點奔馳飛去。
她身上的青衣在魚殤的進犯下,化作了一縷縷破裂的布條,就如同被撕扯得襤褸不堪的窗簾,在空中混亂地飄零。
“臭小子快躲開,這是‘蟾毒術’的手腕!”白三爺神采焦心,衝著子輝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白老三,你竟敢插手老孃的家事!還是你真跟這個小浪蹄子有一腿?”青紋氣得鳳目圓睜,怒不成遏地死死盯著白三爺詰責道,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
“魚眼術”!
那些小白點,破了氣泡後,徑直的衝向魚殤,魚殤也曉得這“蟾毒術”的短長,揮起魚骨劍舞了起來。
聽完白三爺的這番話,子輝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把大牙都給笑掉了。“白三爺,這事但是鼀潭蟾祖的秘聞吧,您如何能知曉得如此詳確清楚?”
“當然不是,亂穀自有其端方,她倆單挑,我確切不便插手。但她在牛市口如此胡作非為,我該封禁時還是會封禁的。不過臭小子,可否照實奉告我,你究竟是誰的弟子?”白三爺神采慎重,目光直直地盯著子輝問道。
想想也是,這青紋和魚美人,都是兔兒爺和兔兒姐窯子裡的大牌,莫非她倆都是鼀潭蟾祖去逛窯子熟諳的?
但是,這一次的景象卻截然分歧。
在那破裂的青衣之下,那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利爪印奪目非常,時隱時現的斷腿更是讓人觸目驚心,明顯她在狗王手裡吃了大虧。
“青紋賤人,受死吧!”魚殤瞋目圓睜,又是狠狠一劍朝著青紋劈砍而來,青紋神采錯愕,倉猝驅動搗藥杵停止抵抗。
“她倆不就是魚殤和青紋嘛,一個魚妖,一個蟾妖!”子輝不假思考地應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隨便。
“白三爺,彆胡思亂想了。你個長季子也不是個端莊玩意兒,明曉得那是你三嬸子,還敢拉人家的小手,你這和'扒灰'都有的一拚!”子輝調侃道。
她那一身呈條狀的青衣跟著氣流高高飛揚而起,一顆顆如珍珠般大小的小白點好像“暴雨梨花”普通,朝著四方飛射而出。
上一回若不是有紅鴛從中搗蛋,用拍花手腕偷襲了魚殤,這兩人很難分出個凹凸勝負來。
“嘿嘿,臭小子,你可知她倆是誰?”白三爺嘴角上揚,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道。
在那濃霧當中,這些氣泡開初整齊地排成一長串,隨後如同煙花綻放普通四散開來,構成了一個密不通風的包抄圈,將青紋緊緊地圍困在此中。
“老蟲子?你方纔放出去的但是蟲爺的食屍蟲和噬魂蟲,不過,不該如此啊,老蟲子那裡來的這本領?”白三爺皺著眉頭搖點頭,目光上高低下地細心打量著子輝,嘴裡喃喃自語。
“蟲爺!”子輝利落地答覆道,臉上儘是畏敬之色。
“劈劈啪啪”一陣清脆的爆響此起彼伏,那一個個氣泡在被小白點擊中後,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紛繁炸裂開來。
眼瞅著山狗就要重蹈覆轍,步上垂釣翁的後塵,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三爺反應敏捷,手指驀地屈起一彈,三根上白下灰的刺蝟針,好像三道閃電,朝著那粉紅色的長舌頭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