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不顧本身腦袋所蒙受的重創,雙目通紅,發作出最後的力量,將手中的扁擔猛地向前一戳。
與此同時,眨眼之間,他脖子和肩膀處的肌肉如吹氣般高高隆起,健壯得如同堅固的石塊。
子輝眼睛快速地一瞟,正巧看到牛屠子懷裡微微暴露一角的獸皮,同時也看到了那扁擔紮出的血洞位置,固然緊貼著心臟,但細心瞧去,還是稍有偏差。
“渣渣輝,你小子現在衝破了開蒙二級,總算能搭把手了……”
現在的大哥二,肩膀處就像俄然爆開的血泉,鮮血猖獗噴湧而出,那股強大的打擊力使得扁擔、筐子刹時被噴濺得儘是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他不動聲色地跟蟲爺互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蟲爺收到表示後,便若無其事、老神的持續吃起了手中的蟲子。
老頭子常言,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想來也是,你不肯為妖族、人族賣力,人家憑甚麼讓你學?
“哢嚓、哢嚓”的聲響接連不竭地響起,那些被牛屠子先前砍碎的骨頭碴子,在肌肉的擠壓和鞭策下,來回交叉,收回令人膽怯的摩擦聲。
頃刻間,他彷彿被鮮血完整包裹,重新到腳成了一個活生生的血人。滿頭如雪的銀髮,也被不竭湧出的鮮血感化,轉眼就變成了一頭如烈火般的紅髮,那模樣可駭至極,令人毛骨悚然。
不遠處,狗王幾人氣喘籲籲、神采倉猝地跑了過來。
他撒開腿冒死地跑著,邊跑邊扯著嗓子破口痛罵,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