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未曾吃晚餐?”他看著她問。
“……石頭上刻著他們的字,”燕九少爺已經懶得理睬智商餘額不敷的人了,“洞壁上刻的便是結義詞,不過是‘甘苦與共’、‘同心同力’、‘聯袂江湖’、‘共展鴻圖’等語,但是……這在段結義詞的上麵,又被人添了一段話上去,這段話與結義詞彷彿並非同一時候所刻,上麵這段話看刻痕彷彿要晚於結義詞數年,寫的是:‘鴻圖未展義先斷,好笑當時少年心。自此吾入鬼域去,隻願來世不逢君。解勸有緣厥後者,莫使冰心投暗襟。人間最毒權生欲,多少豪傑誤到今。’這段話的上麵,另有一段,隻是彷彿被人毀過,甚麼都看不清。”
元昶高歡暢興地接過來含在嘴裡:“那你昨兒如何不吱聲?我還是聽我們教數術的先生明天上午提及來的,他把那道九宮格的題解開了,而後提及當年錦院最短長的九宮格妙手便是‘燕清商’,我一聽姓燕,便問他那人本名叫甚麼,這才曉得本來是你大伯。”
“劉關張?”元昶怪笑。
說著伸手順次托起那三塊玉在火摺子的光下照,燕九少爺指了指三塊石頭腳下放著的一隻積滿了香與灰的小銅香爐,道:“有人在這裡拜把子。”
但見這三塊大石的石身上,每塊都隻刻了兩個字,彆離為“清商”、“玄昊”、“流徵”,燕七同燕九少爺不由對視,瞥見了相互眼中的“臥槽”,元昶則還在那廂好笑:“誰還給仨石頭也起上名字了?哎你們瞧,這三塊石頭的‘腰’上各繫著一塊玉佩!”
那洞位於一株植於不起眼處的大芭蕉樹下,倒壓了“蕉葉覆鹿”這典故。洞口的形狀的確像是一隻梅花小鹿,大小隻要一個鹿身那麼大,就算是元昶恐怕也很難鑽得出來,常日裡更不會有門生嘗試往這洞裡鑽,因此洞口青苔生了厚厚的一層。
“不若我把這洞口踹大點好了,我看這石頭彷彿也不是很健壯。”元昶大抵感覺本身這個發起已經有了“粉碎公物”之嫌,因此先看向燕家姐弟,這兩人如果分歧意的話就隻能再想其他的體例。
“《抱樸子・暢玄》曰:‘夫五聲八音,清商流徵,損聰者也。’損聰,就是傷耳朵,何需求問。”燕七道。
“我比較喜好‘清商’的另一個意義,”燕七道,“‘慣年年、來趁清商。不該素節,另有花王。’清商也當秋風講。”
“……”元昶伸手在燕七額上彈了個腦崩,“跟燕九學會拽詞了是吧?我隻知‘商’乃五音之一,其調淒清悲慘,而‘清商’則比‘商’調還要高半個音,聽來更覺悲至泣血――樂藝課上先生不是教了麼?”
“嗬嗬,難不難?”他問。
他看著她,忽而一笑:“題是小九破解的?”
“公然這一環一環是有人經心設想過的!”元昶一咧嘴高鼓起來,他喜好探險,更喜好跟……嗯……或人一起探險,比如燕小胖,逗她玩兒很成心機,如果能一邊逗她玩一邊探險,那就更成心機了,並且現在他就在做這件事,明天真是不枉此行啊。
“口語譯得不錯。”燕七道。
“石上有字。”燕七眼神好得很,三小我疇昔立在石前細看。
燕九少爺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他不是在生你的氣麼,肯見你?”
“進!”元昶精力實足地一揮手,邁步率先鑽進洞去,燕七和燕九少爺道:“你在這兒等吧,我很快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