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我朱紫多忘事。”燕七道。
崔晞也瞅見了燕七,隔山隔海地衝著她笑,女眷這邊席上不乏特彆重視著他的人,見狀便順著目光轉頭找,卻隻找見一名癡肥的太太正往嘴裡送一枚玫瑰九層糕。
燕七挪開視野,瞅了瞅正麵“看台”上坐著的崔老太爺,實在人家還不算太老,今兒是五十整壽,前人結婚早,隻要不短折,四世同堂的比比皆是。
“讓你用來把玩的。”此人笑起來,“歸去拿燈照鏡麵,鏡背的斑紋就會投射在牆上。”
燕七點頭:“可這是西漢時的技藝,厥後就失傳了呀。”
“你不算。”崔晞說。
燕五女人彷彿聞聲身邊響起好幾聲嗤笑,不由狐疑世人遐想到前兩天她那馬拉肚躥稀的丟人事件上,臉上頓時更下不來,惱羞成怒地尖聲叫道:“崔晞!你怎就冇病死掉!你——”
燕七在中間直喀血:老子和崔小四有哪檔子事啊你給我說清楚再走!另有那群大媽你們看過來的都是甚麼眼神啊?!笑成一副淫而不蕩的模樣也怪難為你們了啊!
崔老太爺中間坐著幾位看上去很有些嚴肅的大小老頭,想是來恭維的官家,再中間是燕子恪,也不與旁人談笑,也不看下頭伶人搶錢,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端著酒盅,麵色淡淡地正聽耳邊一顆大頭同他說話。
“你又鼓搗啥了?”燕七接過來,隻覺荷包裡沉甸甸的,翻開一看,內裡是隻巴掌心大的小銅鏡,“這麼小,盛不下我臉。”
“這話從彆人丁中說出來纔好吧?!”此人搖著頭,手裡變戲法似的俄然多出個荷包來,“喏,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