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腦筋終究運轉起來以後,蘇澈才記起明天早晨與安齊遠不歡而散的事情,立即像觸了電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
安齊遠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蘇澈的發頂。
有好幾次他已經起家下床穿鞋,想要走出房門去找安齊遠。
“安齊遠!”
蘇澈聞言內心大大地鬆了口氣。
安齊遠看著蘇澈臉上暴露的毫不粉飾的驀地輕鬆的神情,內心苦得幾近能倒出膽汁來。
“彆說了,天氣晚了,你好好歇息。明日還要起早插手入門試煉。”
“都半夜了,還冇返來……”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拽出朵甚麼花來!”鄧衝甩袖在心中暗罵。
蘇澈看向安齊遠的眼睛,裡頭還是是濃濃的擔憂和化不開的暖意,彷彿昨夜甚麼事情都冇產生過一樣,這雙如深潭普通的眸子還是是那樣水過無痕。
那鄧衝跟蘇澈套了一會近乎,公然立即將話題扯到了本日的入門試煉上。
不過青陽洞在通過入門試煉以後就會立即將新入門弟子分為三六九等,即便是同一品級的內門弟子在外門弟子麵前都會有絕對的優勝感和權威。
待兩人達到上馬以後,那邊已經三三兩兩地堆積了一些本日來插手入門試煉的人。
蘇澈有些煩惱地倒回床上,在心境煩亂的展轉反側下聽到窗彆傳來的更鼓之聲。
看著蘇澈那微微翕動著嘴唇卻又甚麼話都說不出口的模樣,安齊遠隻能在心中扯出一抹苦笑,麵上卻雲淡風輕地號召蘇澈起家換衣用膳,態度乃至比之前還要殷勤幾分,弄得蘇澈內心七上八下的,完整找不到之前相處的那份輕鬆天然。
安齊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澈先是癡鈍地展開了眼,頭疼得半晌都冇能把焦距對上。
公然未過量時,就有人上前扳話。
可還冇等蘇澈有反應,安齊遠就冷臉開聲道:“我倆冇有鄧兄你的本事,也不曉得要去那裡弄甚麼靈根石。”
鄧衝聳肩攤手道:“我此人道子直,受不了太多窩囊氣。如果去龍劍山莊如許如日中天的大門派,估計還得從外門弟子開端一步步做起。”
此次來插手試煉的多數都是十六七歲出頭的年青人,有些還是父母陪著過來的,可隻消一看就都是些費事人家出身的孩子,這很有能夠是家裡孩子多了養不起,以是纔打了送到青陽洞修真的主張。因為即便因為天賦不高隻能在外門做個雜役,但起碼溫飽是能夠包管的。
蘇澈點了點頭,傷春悲秋隻能徒增煩惱,隻需他修為精進,青陽洞來日的光輝還是指日可待的。
蘇澈對鄧衝如許的自傲感到有些不測。
安齊遠昨夜一夜未歇,在外頭灌了整宿的寒露,今早進門的時候還特地重新換了乾爽的衣袍纔過來叫的蘇澈,他不想給蘇澈留下那種冰冷的感受,即便明天夜裡那種由內而外披收回來的寒意差點冇把他凍僵。
若等他進了內門,看他還不讓阿誰叫安遠的傢夥都雅!
“甚麼都不必說了,統統等你修為提上去了再說也不遲。”
蘇澈點了點頭道:“確切如此。可你是雙靈根天賦,即便是水火二性,也能去比青陽洞更好一些的修真門派,如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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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陽洞固然已經式微,但如何說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來這裡就是雞頭,直接就能進內門修習,又何必去那種大派苦哈哈地當個鳳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