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正盤膝入定，俄然耳邊傳來一陣輕巧嗡響。

“佛修下界苦修的時候可長可短，現在我已經消逝數十年，宣佈結束苦修重返若耶閣也何嘗不成。”

蘇澈等人在青陽洞放了替人傀儡，便與法正在無赦穀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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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會嚇人，你還是跟之前那般都雅。”法正撫著阿凰的頭髮，“不，比之前還都雅。”

“那……”

阿凰氣若遊虛地笑道：“想不到堂堂的佛修宗主，提及謊來也能這麼順溜。”

法正一揮袖，敏捷將傳音蟬收起，轉向阿凰道：“冇甚麼，就是蘇澈閉關結束，已經衝破到元嬰高階，送個傳音蟬過來跟我說下近況罷了。”

“如何了？”在法正身邊躺著的阿凰半支起家子，腹部隆起大得驚人，冇人幫忙竟然連坐都坐不起來。

世人也感覺這個機會恰好，在眾目睽睽之下，繞就是法能也不敢輕舉妄動纔是。

法正立即將手邊的水遞去阿凰嘴邊，看著瘦得幾近隻剩下一副骨架的阿凰，法正拿著碗的手都有些禁不住微微顫栗。

一邊是一向在存亡邊沿盤桓的阿凰，一邊是再不措置就要天下大亂的亂局，他一人分-身乏術，實在是兩難全。

“關頭是若耶閣的高階修士向來都有下界苦修的傳統，下界苦修之時普通都在修士身高低了禁術，以束縛佛修非緊急關頭不能利用靈力。一旦利用了靈力，禁術立即會被廢除，佛修也必須第一時候回到若耶閣，向戒律院解釋利用靈力的啟事。如果戒律院以為佛修利用靈力不當，還會賜與呼應的獎懲。

即便不消法正說，阿凰也曉得他現在隻能用慘不忍睹來描述。

“真是甚麼都瞞不住你。”

法正道：“既然冇法持續暗中調查，那我們便隻能主動反擊。”

正因為苦修的佛修不能隨便利用靈力，以是若耶閣普通不會過量存眷苦修之人。

阿凰感喟道：“好了，你就彆瞞著我了，蘇澈那邊到底出了甚麼事？”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引發靈力流失的啟事，這必然是某種功法或是邪靈法器而至。”世人很快就達成了分歧。

才說了這麼兩句話，阿凰就喘得短長。

在法正的攙扶下，阿凰靠在軟枕上半坐起來。

“哦？這麼快就元嬰高階了？五靈根天賦公然非同普通。”

“也就是說，法能鄙人界苦修之時，若耶閣也並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些甚麼。”

法正跟阿凰簡樸說了一下蘇澈那邊的環境，又描述了一下法能的為人。

法正展開眼，便見到麵前懸停著一隻透體青透的傳音蟬。

“現在蘇澈他們也隻是思疑，若真要坐實法能的罪名，還得找到真憑實據才行。隻是……”法正看著阿凰的眼色非常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