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經出險,石征天然不會再抱著友摯,他鬆開了本來箍在她腰上的手。
“你、你值日?”友摯總算平靜下來,“你不是來監工的?”
但是一轉頭,“媽呀!”友摯驚叫起來。
深吸一口後,他扭頭對友摯說,“放心,我不會賴你的帳。”末端,又加了句,“寧欠閻王債,不差小鬼錢!這事理我懂。”
友摯在一旁等得垂垂有些煩起:“你說呀,到底要如何罰我?”
友摯怒道:“你……”
石征冇有留步。他隻低低“唔”了聲,然後從兜裡取出包捲菸來,直接用嘴叼出一根。
石征懶得和她打嘴仗,直述重點:“把這些繩索清算完後,地掃了,渣滓倒了,墊子擺放整齊,然後你便能夠走了。”
“……”友摯無言以對。
隻見劈麵的大米嘿嘿一笑,暴露八顆森森白牙:“薑小/姐,明天我值日。”
石征瞥她一眼,淡淡道:“不成以嗎?我記得剛纔你好象也使過這一招。”
她嘴硬:“這不是冇產生不測嗎?”
友摯被他連續串的詰責給震住,反應過來後,頓感覺此人小題高文。
“那你倒是去做啊。”友摯用心用他也能聞聲的聲音嘀咕道,“哦,動動嘴皮子誰不會啊?我還說你半個小時就能完成,你能嗎?”
誰料他走到牆角一排櫃子前俄然停下腳步,友摯一個收勢不住就撞了上去。
她不平氣道:“我如果不做呢?”
不就是她假裝脫力從上頭掉下來麼?之前練習時,她又不是冇掉下來過,不還是好好的甚麼事也冇有?
遵循競技法則:攀爬過程中如果產生脫落,以誰的腳先著地為輸。
“換誰?”友摯仍心存幸運。
卻被他截住話頭:“一週以內,等我電話。”
她又不是犯//人,乾活還得有監工?本來想著偷個懶耍個滑,這下倒好,路還冇走就先被堵死。
“放心,遵循我給你說的去做,一個小時就能完成。”
說完,就把包往肩上一搭。
此人背肌堅闊如同一堵牆,她撞上去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為了能夠看清他的臉,友摯稍稍讓開了寸把間隔,兩手環著他肩膀,脖子朝後微微仰著,看他的目光如同帶著鉤子普通,既矜持又撩//人。
石征冇接話,視野從她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到腳上。
好半天,她才冷哼了句:“冇意義!一點意義也冇有!”
她的兩條胳膊還是吊在他身上,涓滴冇有要分開的意義。
“哦,對了。”他用夾煙的那兩根手指撓了撓一邊的太陽穴,同時說道,“好好乾!你做完了會有人來查抄。”
他抬眼,視野終究落在友摯的臉上。
“直到方纔,我還不肯定。”石征說到這裡用心頓了一頓,然後撩起眼皮去看她,“不過現在,我已經肯定了。”
說完那句話,石征就直接拎包走人。
友摯驚呼:“另有?!我說你到底有完冇完啊?”
因為快步走過,她的臉較之先前又多了一抹粉色,看上去白裡透紅,如同方纔采摘的鮮桃。
“檢、查抄?”友摯感覺這的確不成思議。
她說:“我腳疼。”一把聲音能掐出水。
她一手捂著心口,另一手顫抖著指向麵前的人,“你、你又是從那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