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走出去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目光炯炯,氣喘如雷。
“會首有何高見?”
世人鬨堂大笑,涓滴不把她放在眼裡。
“各位,我們富春會的富字從何而來啊?不就是因為有萬老爺的家財萬貫嘛。”
“如果冇甚麼事——”
“天然是萬老爺了!”
右邊有人率先保舉:“在坐的各位同仁,論財力,有誰比得上萬老爺,論資格,萬老爺也是安會首的好兄弟,最後插手的幾位之一啊。”
何況手裡冇小我用,實在是有些伸展不開,想她當年嘔心瀝血替燕璟養了百八十個精美探子,也不曉得現在都流落在那裡了,現在也隻能重新再來。
阮桑枝挑眉輕笑:“那就是不怕查嘍?”
阿誰鬨得最凶的禿頂大叔抽出刀插在地上:“各堂口的弟兄們都是刀口舔血出來的惡棍,不如聽灑家一句勸,早些扔了這差事,保命要緊。”
萬老爺捋著髯毛,眼眸微斂,坐回本身的位置:“事已至此,信賴弟兄們也都能好好聽會首的叮嚀。”
“會首這是那裡話。”
安秀事前給她提過這個傢夥,算是左膀右臂一樣的存在,阮桑枝當即擺了擺手:“去吧。”
“我那也是,關外的大客戶還候著呢,怠慢了可就跑了!”
“這……”
“萬老爺,您說是不是?”
在梁掌櫃肝火高漲的目光中,她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富春會之以是能留到明天,還得是靠著安秀……或者太後的庇護。”
梁掌櫃嘀嘀咕咕的坐下,又與身側的販子交頭接耳,涓滴不顧忌坐在上位的阮桑枝。
安秀要閉關,在這期間,富春會大小事件由阮桑枝代庖。
“畢竟是安秀的要求,我可不能回絕。”
她接下了這個活,算是和安秀各取所需,隻要能順利回到鳳州,就有門路病癒,再也不消過這類被人綁來綁去的憋屈日子。
“安秀讓我接辦富春會也冇有彆的意義,就是但願掛個當朝貴妃的名頭,免得被官府一窩端,明白?”
“是啊,我那另有買賣要談,就先失陪了。”
“哎呀,莊老弟,怎的如此姍姍來遲?還不快見過新任的會首。”
眼看著前麵的人要跟上,阮桑枝慢條斯理的走到他跟前,悄悄托著萬老爺的胳膊,扶著他站起來:“真是折煞我也,如果論資排輩,您纔是當之無愧的會首。”
世人躊躇之時,阮桑枝抬手將茶杯放回桌案,悶響聲如同一記警鐘,狠狠敲打在這些商賈或者江洋悍賊的心上。
世人麵麵相覷,一部分目光會聚於坐在左邊首位的結實男人身上,他重新至尾冇說過一句話,隻是悄悄的聽著。而另一撥看向右邊首位那尖嘴猴腮臉的男人。
領頭的姓沈,如果是她曉得的阿誰傢夥,可就成心機了。
她歎了口氣:“說說吧,都捅了甚麼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