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半晌的掉以輕心,胳膊就被劃了一刀,他不免有些憤懣:“曉得我是誰嘛?南康王世子!誒——”
……
“朱紫!跟我們——”
“阿姐?”
阮商陸接過,失血過量的眩暈讓他幾近站不起來:“快去。”
話落,他朝前麵騎著馬的陳阿五和陳阿六招了招手,兩人趕緊一左一右的跟上來。
“謹慎!”
真當他是個一無所知的紈絝?
話落,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和娘娘可都餓著呢,可彆在路上繞彎子啊。”
莫非刺客真正的目標,是阮桑枝?
容不很多想,他歪頭躲過刀尖,冒著被砍成兩截的風險縱身向前一躍,雙手將插在馬車上的刀拔了下來,而後猛地回身一劈。
不曉得阮商陸如何樣了。
另一頭。
“我不是還冇死嗎?”
盜汗直冒。
阮商陸瞳孔一顫,用儘滿身力量往中間讓開,刀鋒堪堪掠過他的臉頰,釘在背後的木板上。
陳阿三抹了把臉,轉過身去持續廝殺起來:“去找大人!”
阮商陸當場滾了兩圈,趕緊驚魂不決的爬起來,就先前坐著的處所已經插了把寒光凜冽的長刀。
前次跟宋清源打鬥也是,那些暗衛聽老爺子的叮嚀,見他死不了就不會脫手。
“愣著做甚麼?!”
貳心神不寧,正要轉頭翻開簾子看看阮桑枝的環境,卻俄然被身邊的人拽著跳下了馬車。
“是。”
“鏘——”
“……”
“……”
阮商陸真有些絕望了,眼看著刺客的刀衝著他胸口捅過來,但胳膊壓根舉不起來。
陳阿三笑意不減:“世子爺有所不知,府尹來了以後,這周遭的山匪死的死,逃的逃,冇甚麼威脅了。”
馬已經死了。
可畢竟還是儲存的本能克服了統統疼痛,他咬著唇,冇理睬身上不竭冒血的洞穴,翻身將刺客按倒在地,刀尖抵著脖子:“說!誰派你們來的!”
阮商陸隻感覺耳畔嗡鳴作響,他生硬的點了點頭,拖著刀往核心走去。眨眼間,不知從那邊出來幾個灰衣主子,齊刷刷跪在身前。
想起內裡阿誰不能動武不能吃驚的病秧子,他有些難以按捺的嚴峻,卻隻能故作平靜。
風聲,哭聲,腳步聲。
“都利索點,餓著世子爺了,你們擔待得起?”
“你、你如何流這麼多血?”陳阿三手都抖了一下,冇發明本身也不遑多讓,但昂首見刺客越來越多,情急之下也顧不得甚麼。
阮商陸記得清清楚楚,這類形製的刀隻要匪寇會用。
敵暗我明,冒然動用武力隻會讓她油儘燈枯,但這些人未免有些粗心,就拿打結的款式來講……隻用了些西北大營裡學的小伎倆,繩索就形同虛設了。
她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
側身又躲過一刀,看來這群刺客真就天不怕地不怕,以阮商陸這點拳腳,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